朱雄英的印象里,这县令已经从头到尾叹了无数次气。
不知道他究竟在忧愁什么。
从这一点也能判断,这个县令似乎真的是有苦难言。
难道是他上头有什么官员在行贪污之事,以强权压着他,所以他也很无奈吗?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乎朱雄英就让那泰州县的县令起来,到自己面前来。
泰州县的县令显得有些忐忑,来到朱雄英面前之后,朱雄英故意压低声音询问:
“你若是有什么苦衷的话,那可对我一个人讲,不必大声公开说。”
那县令看了看猪雄英,又看了看周围,小声说话确实就不会有人听到。
可他依旧有顾虑,就对朱雄英说:
“钦差大人,我劝你也不要再管这件事情。尽管我知道你是太孙殿下的人,可是这件事情真不是那么好管的。”
朱雄英的脸色阴沉下来,对那泰州县的县令说道:
“看来你果真有苦衷,不过你也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吧。既然知道我身后是太孙撑腰,难道你觉得在你这区区的一个县城之中,还有什么搞不定的事,和人吗?
难不成你以为,我堂堂一个钦差,还有什么所畏惧的?难道你以为那高高在上,掌权天下的太孙殿下,还有什么怕的人不成?就算有,也绝不在你这个小小的泰州县。”
那县令立马说:
“我当然知道您不会怕,太孙殿下更不会怕,其实我也不怕,这些事情我未必不能解决,可……可有时候不能解决呀。
若是这件事情真的公之于众,真的要大费周章去解决,那必然可以解决掉。但是一直也有无数人会死,而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辜的。”
朱雄英越听越糊涂。
自己当初在朝堂之上,面对那些官员们也是轻轻松松拿捏。
不论是武将还是文官,不论是什么阴谋还是什么阳谋,各种心思手段,在他面前都没有用,都被他轻易的化解。
如今他掌握整个天下,就算是那远在海外的倭国,也是轻易的被朱雄英给拿下。
区区的一个泰州县,难不成还真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是他所搞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