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道:“可欣,你把这事跟你大哥说一说,让他给我来个电话,行不?我今天就先走了。”说完,大手一挥,领着兄弟们从屋里撤了出来。
高大平为何非要让张可欣给贤哥打电话呢?他可不是傻子。如果贤哥出面打个招呼,这买卖他可以让张可欣他们做,但这个人情他得让贤哥知道。
可不能让贤哥的兄弟们在外面随意行事,在他的地盘上捞好处,贤哥却还蒙在鼓里。
要是这种情况,他可就不会惯着了。
而且,这也是在点贤哥,意思是你在长春好好待着,怎么还让兄弟跑到松原来开赌场呢?
这边事一了,大洋子脸色不太好看,毕竟被骂了一顿,哈殿臣也是。
不过他们心里还是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的想法成功了。
要是今天没有张可欣在,赌场开业之日恐怕就是倒闭之时了,高大平肯定会把这儿砸了,说不定还得把他们揍一顿。
张可欣心里也不好受,因为这事必须得给贤哥打电话,不跟贤哥通个气,这赌场肯定没法安稳地开下去。
高大平都放话了,让他给贤哥带个信,让贤哥回电话。
张可欣想来想去,没别的办法,走进办公室,一个人坐在那儿,抽了七八根烟,办公室本来就小,里面被烟熏得呛人。
他心里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这事儿躲不掉啊。
思来想去,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贤哥的号码。“哥啊,我是可欣。”
“咋的了,有事啊?”
“哥,是这样,我到松原来了。”贤哥一听,脑袋“嗡”的一下,感觉不太舒服,便让他接着说。
“哥,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我在松原有个朋友叫程野嘛,就是上次跟双全打仗的那个。他在松原干个赌场,这次把我给拉上了。你知道我这阵儿挺难的,我刚买了房子,还装修了,又刚买了台车,手头紧巴巴的,怪难受的。人家也是好心,说可欣啊,我的买卖算你一股。我就把手里剩下的几十万都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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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跟贤哥说这股是白给的,怕贤哥说既然是白给的,那就别要了,这事儿也别管了,让他回来,那自己可就挣不着钱了。
所以他先诉了诉苦,说自己刚买完房、车,又装修,手头没钱了,就把那几十万都投在赌场里了。然后又说:“哥啊,这个地方离平哥的娱乐城有点近,就这么着,平哥今天带人过来了,没说啥就走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张可欣把事情一讲完,贤哥在电话那头就怒了:“可欣啊,你是不是穷疯啦?你要是缺钱,或者想挣点威风,跟我说啊!在鱼市那边挣的钱还不够你花吗?你跑去松原,还在高大平的地盘上开赌场,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就问你,假如在你负责的鱼市旁边明天再开一个批发市场,你能答应?可欣,别吹牛了,谁敢开你肯定不让啊。你到别人的地盘抢生意就行吗?你把高大平当什么了?”
贤哥越说越气,“还有,我说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张可欣赶忙解释:“哥,没有,我这不是……哥,我真的……可欣我错了,哥,我现在真是糊涂了,我错了。”
“哥啊,啥都别说了,事已至此。哥,我就跟他干一段时间,等把本金挣回来,我就撤出来,不干了行不行?哥,你就帮我跟平哥说一声吧。”
贤哥考虑了一下,张可欣刚买了房子和车,把手里剩下的几十万都投进去了,这时候让他撤出来,贤哥也于心不忍。
贤哥无奈地拿起电话,打给高大平。
要是不打这个电话,那可就太不地道了,这事儿也没法办。
电话接通,贤哥说道:“大平啊。”
“哟,小贤呐,怎么了?现在长春这么难混吗?经济这么不景气啊,生意都做到松原来了。”高大平半开玩笑半挖苦地说道。
贤哥听了这话,脸都红了。
这时候,海波和春明正好推门进来,看到贤哥脸红得厉害,便问:“哥,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贤哥有些尴尬地说:“我操,真热。来来来,把窗户打开点,把电风扇打开,今天怎么这么热呢?”贤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接着,贤哥对着电话说:“大平啊,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可欣是我兄弟,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你上次说想搞长春到松原这条线的事儿,我这边再想想办法,过个一两天给你回个信儿,行不行啊,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