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蔺世道的话一出,蔺松仿佛猛然睡醒,双眼霎时睁开,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重新坐直了些身体,蔺松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沉吟出声:
“应该是为太子之位了!”
“庆王已是亲王,如果他能在这次北伐中有所建树,那太子之位几乎就唾手可得了!”
“就算他没有取得大功劳,可他成了北伐军统帅后,便能借机培养军中势力,在军中占据一定的影响,获得军方一部分人的支持,也有利于他晋升太子之位!”
“至于危险,只要庆王在这次北伐中一切听从魏国公的,那就算最后赢不了,也几乎不会怎么输,不会有太大危险!”
“这一趟对于庆王来说,利大于弊,值得冒这个险!”
“这次,钱宇赫是大胆的出了一招好棋啊......”
声音幽幽,说到最后,蔺松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蔺世道眯了眯眼,眼中透着锋芒,低声询问:
“爹,那我们要不要在北伐的军中给庆王动点手脚,让他成不了事?毕竟他要是成了太子,那对我们可不利!”
“不可!北伐是陛下的逆鳞,谁要是敢妄动手脚,一旦被陛下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要生事,不要给蔺家惹麻烦!”
蔺松凌厉地看了蔺世道一眼,然后神色缓和,摆了摆手:
“放心吧,此事还轮不到我们担心,该担心是瑜王党的那帮人,毕竟太子之位只有一个!”
“好了,你先下去吧,老夫休憩一下,等下还有诸事要忙,你也给老夫切记,不可妄动,咱们蔺家保住这份荣华富贵就行了......”
声音不容置疑,说完后,蔺松重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见状,蔺世道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出了大堂。
蔺世道一个拐弯,来到了一间偏房。
偏房内,张显和郑之清等几个蔺党的党羽正等候在这。
看到蔺世道到来,他们急忙站起身:
“小相爷,蔺相怎么说?他老人家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争北伐统帅的位置?”
“因为他老了!”
蔺世道憋着的怒气爆发,气咻咻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地一挥手:
“老了就只想安稳,失了锐气,没了进取之心!”
“可他哪里知道,有些时候岂是他想安稳,别人就能让他安稳的?”
“身处我们这样的处境,不进则退,有些东西我们不去争夺,别人夺到了就会用来对付我们,这是能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