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没事,众人的嘴也没闲着,高度评价了林朝阳的厨艺。
当作家的,大多数人是健谈的,美酒佳肴摆上,很多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今天来的作家里,姜子隆、张抗美、叶雯玲都是文讲所第五期的学员,林朝阳之前还给他们上过一节课,三人凑在一起聊天。
谌容、邓友枚、冯济才、王濛几个燕京的作家关系比较近,陆遥、京扶都是陕西籍作家,还有几个外省的作家韩少公、陆文甫等人跟他们聚在一起聊。
两桌二十几个人三五人一伙这么聊着,客厅里一片喧闹,喝了几杯酒之后,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王濛今年四十多岁,见谁都是笑眯眯的,说话风趣幽默,这会儿喝了点酒,打趣着说道:“朝阳对咱们中国文坛有功啊!”
他一旁的李拓搭话道:“功从何来啊?”
王濛的手往桌上一指,“你看!这燕京的、沪上的、天津的、陕西的……除了文代会的时候,咱们文坛的人什么时候这么齐过?都说文人相轻,可今天,借着美酒美食,咱们欢聚一堂,不分身份、年龄和地域,畅谈人生与文学,岂不快哉?”
“这话说得好,冲着这句话,咱们得一起干一杯!”
李拓向来是四海的人,他一号召,众人立刻举起了酒杯,因着他和王濛的举动宴会的气氛彻底活跃了起来。
喝下酒,李拓又说道:“我看这以后啊,以后外地的作家朋友们进京,都得来朝阳家拜拜码头,认认门。”
陆遥哈哈笑着说道:“这个提议好!进了京,先不去编辑部,先来这蹭顿饭。”
坐在他一旁的陆文甫跟邓友枚一样,历来有“会吃”的名声,今天吃了林朝阳的菜,高兴不已。
“我听说朝阳家有个‘寻味斋’的美名,这个名字起的好啊!
诶,正好我得诗一句。”
听着陆文甫的话,众人都看向了他,陆遥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天上仙音何处觅,人间至味此斋寻!”陆文甫摇头晃脑的念出一句诗,表情颇为陶醉。
众人听得,顿时叫道。
“好!”
“彩!”
李拓再次兴奋的举起酒杯,“文甫兄此句当浮一大白!”
众人纷纷响应的举起酒杯,痛饮杯中酒。
“痛快!”
李拓又说道:“文甫兄这句诗好啊,我看应该写出来在朝阳家门口。”
大家立刻附议,“这个想法好!”
“我记得在书房看到有笔墨纸砚。”姜子隆表现的最积极,起身就要去研磨铺纸。
纸笔林朝阳家真有,受陶父的影响,他偶尔也会在家里挥毫泼墨,不过他的水平上不了台面,立马拦住了姜子隆。
“别别别,我家又不是饭店。”
“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写完你不贴,但不能搅了大家的雅兴不是?”
李拓身后有二十多个人撑腰,底气十足。
姜子隆是个行动派,说去研磨铺纸真就去了,众人此刻也顾不上吃喝,都起身凑到书房。
等到姜子隆研好了磨,大家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字谁来写啊?
在场的所说都是作家,可毛笔字能拿得出手的还真就不多,李拓喊道:“大冯!”
站在人群后面的冯济才被他喊了进来,李拓说道:“大冯书画双绝,不比朝阳的厨艺差,让他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