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还是喜滋滋的扣出一块涂在脸上。
她平时也抹雪花膏,不过家里那瓶最近已经见底了,陶玉书每次抹的时候都得在瓶底抠好一会儿。
“诶,还有钱吗?没钱我再给你点。”陶玉书抹着脸,突然问林朝阳。
“有钱。”
林朝阳坚信一个原则,真爷们儿不能跟媳妇伸手要钱。
陶玉书照着镜子察看着自己的俏脸,眼神在林朝阳脸上扫过,“你花的可真是省。”
林朝阳努力的让眼神坚定起来,“是啊,平时到食堂都不敢多打菜。”
陶玉书擦了擦鬓角的白色膏样,没再说话。
吃完饭,林朝阳又把桃酥拿出来,陶希文、陶希武这两个小家伙欢天喜地。
桃酥就一斤多点的量,这么多口人每人也分不了几块。
大嫂赵丽把自己的份量留给了两个小的,正吃的欢的大舅哥在她的眼神下讪讪的将剩余的点心也给了孩子,陶玉墨自己吃着自己那份。
林朝阳注意到陶父桌上的点心并没有动,两个小的吃完了父母的又盯上了爷爷的,可往日向来疼爱孙子的陶父这会儿却视若不见。
等陶母收拾桌子的时候,林朝阳瞧着陶父拿着他的那份点心回了屋。
“爸的点心是给妈留的吧?”林朝阳问陶玉书。
“嗯,我妈从小就爱吃糖。我小时候,家里整天都有糖。”
“怪不得呢,爸还真是疼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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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错。”
陶玉书吃着林朝阳的那份点心,对他提出了表扬。
洗漱过后,二人躺到床上,林朝阳说道:“玉书,今天有燕大的学生到图书馆找我了。”
陶玉书看向他,“学生们都知道了?”
“应该吧,之前一直在中文系传,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都知道了,不跟爸妈说一声?”
“你主动跟她说,她以为伱是在炫耀,就等她来问。”
林朝阳知道陶玉书所说的“她”指的就是丈母娘。
之前两人就讨论过要不要说这件事,林朝阳又道:“那其他人……”
“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陶玉书一句反问让林朝阳哑口无言。
他想象了一下丈母娘一直蒙在鼓里,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然后回家一对质,发现大家都知道,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估计能气爆炸了!
“对了,你下回去《燕京文艺》帮我问问,我那篇评论他们审了没有?是不是又没过?”陶玉书临睡前叮嘱林朝阳。
“知道了。”
翌日清早,林朝阳正洗漱,就听见陶玉书气急败坏的声音。
“怎么了这是?”他回屋问道。
“你看!肯定是玉墨那丫头干的!”
陶玉书把林朝阳昨天刚给她买的雪花膏展示给他,原本满满的白色雪花膏的中间被抠下去了好大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