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
“虞军医!!快来救人!!”
帐外传来了嘶哑的喊声。
徐载靖和虞湖光赶忙起身,还没走到门口,一帮骑军打扮的人便呼啦啦的涌了进来。
只见四人抬着简易担架上,躺着一个穿着骑军甲胄的大周士卒,看不清样子,只能看到胸腹之间插着两根白羽雕翎箭。
有士卒喊道:
“虞军医,您一定要救救他!”
“求您了!”
“医官!你快救救都头!”
虞湖光点着头道:“把他抬到床上!其他人都出去!”
片刻后,
看着一脸汗水、灰尘和血渍,跪在地上还想叫喊的骑军。
一片噪杂声音中的虞湖光,眼中满是焦急的看着床上的伤员,生气的吼道:“想让他活???就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出去!”
徐载靖一抬下巴,青云和阿兰赶忙上前劝说着。
围在附近的众骑军有的听到了劝说,有的被袍泽拉着,纷纷离开了放着伤员的床边。
床上的伤员意识还是清醒的,嘴角正在涌出鲜血。
有些发散的眼神,四处瞧着。
看到站在一边的徐载靖,这伤号的眼睛微微一亮,眼中有些疑惑和惊讶的朝着徐载靖看了看后,见徐载靖看过来,他笑了起来。
徐载靖看着嘴里满是鲜血,还朝自己的笑的伤号,仔细看了看,模糊的分辨出这人似乎是之前父亲身边的亲兵,好像姓叶
徐载靖朝着他竖了起了大拇指:“等你好了,我请你吃舒伯的炒鸡兔。”
那伤号笑了笑,又是一口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贼鸟厮,我祖父刚送来的百年山参就要用在你身上了!”
徐载靖掀帘出去前,听到了虞湖光满是怨气的碎碎念。
回头一看,听到这话的伤号,又笑了一下。
走出帐子,
看着门口围着的骑军,徐载靖呼出了口气,道:“别在门口堵着,去一旁坐坐吧。”
“毛儿都没长”
那个面生的,脸上挂着血迹和伤口的精悍骑军面色不善,但他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袍泽给捂住了嘴,贴耳说了几句。
模糊的好像是在说徐载靖的身份。
那精悍骑军粗粗的喘了一口气后,同袍泽们从帐子门口散开。
这帮人散开后,露出了帐子不远处,马背上趴着的十几个身影。
徐载靖缓步朝着那十几匹马走去。
走到近前,
徐载靖看清楚了马背上的趴着的十几个骑军。
这十几个人的身上,
或是眼睛,或是脖颈,或是大腿上都插着刚在在帐子里见过的白色雕翎箭。
这十几个被命中的都是要害,来到虞湖光这里前,便已经战殁了。
徐载靖仔细看着雕翎箭的细节。
方才和他不对付的精悍骑军凑了过来。
先是朝正盯着他要害瞅个不停的青云看了一眼,随后才迟疑的说道:
“您就是叶头儿嘴里的侯府五郎吗?”
徐载靖点头。
“五郎!您真的有叶头儿和冯头儿说的那么厉害吗?”
徐载靖侧头看这他道:“你嘴里的叶头儿叫什么?”
“叶放.和冯大宝,他们俩同祝庆虎、狄菁两位指挥使十分要好”
徐载靖回过头,继续看着雕翎箭的细节:“想起来了。”
没回答这骑军的问题,徐载靖又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骑军面上满是不忿,用力咬着牙说道:“中了对面白高国的游骑斥候的埋伏,他们里面有个十分厉害的弓手,我们.我们打不过他!”
徐载靖点头,又侧头看着精悍的骑军,道:“我要拔箭下来了。”
精悍的骑军卒子不忍看袍泽的身体,侧头用力点了点。
徐载靖又看向了其他人,其他人的眼中也都是同意的神色。
徐载靖拍了拍这战殁骑军的肩膀两下,如同他还活着一般。
随后才从因为被射中大腿流血而死的骑军身体上拔下了雕翎箭,横在眼前细细的瞧着。
看着上面的一行白高国文字,徐载靖道:“有认识白高文字的么?”
大帐前的众骑军纷纷摇头。
说着,徐载靖和青云、阿兰已经将所有的雕翎箭都给拔了下来。
徐载靖将这十几支箭整齐的插在地上摆成一排。
又看了看,所有的羽箭上都有一样的白高国文字,刻字的地方也差不多。
正想要找军中认识白高国文字的人时,又一群人呼啦啦骑马来到了帐子外。
为首一人还未下马,便喊道:“叶放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