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不远处,
有数名衣着华贵的汴京贵公子,
皆是骑着骏马,或者带着斗篷,或是带着护耳。
骑着骊驹的徐载靖,看着自己身前的小孩儿道:“泽宗,那个就是转龙池!”
骊驹马背很高,年纪不大的卢泽宗不需要抬脖子就能看清楚前面的情况,他抬头脆声道:
“义兄,之前一直听母亲说,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呢!”
“宗哥儿,下次还想看什么,来找哥哥我,我带你去!”一旁的张方领喊道。
卢泽宗脆声道:“好的,表姑夫。”
此话一出,周围的徐载靖、顾廷烨、梁晗、还有齐衡几人都笑了起来。
在吴大娘子的牵线下,这位国公府的四公子婚期也是定下了,是廉国公家的表亲,卢泽宗要叫表姑的。
“大傩仪也看完了,时间还早?不如咱们从新郑门回去?”
梁晗看了看其他几人的坐骑,拉了拉脸上白色的围巾道:“我先走一步!哈!”
说着他的马儿就朝外跑了去处。
顾廷烨反应很快的,抖了一下缰绳,他坐下的马儿听话了窜了出去。
齐衡一边带好护耳一边道:“靖哥儿,我也走了!”
看着身边就连各家的小厮也一个个的都走了,卢泽宗抬了抬脑袋,回头问道:
“义兄,咱们不追吗?”
骊驹缓步走着,
徐载靖将大氅紧紧裹住卢泽宗,只露出他一双眼睛道:
“让他们跑一会儿,不然他们会输的太难看。”
徐载靖一手固定好大氅之下的卢泽宗,一手轻抖缰绳:
“我们,出发!”
“哈!”
骊驹一下直立了起来,
惊得卢泽宗一阵惊呼后,骊驹四蹄着地开始缓缓的跑了加速起来。
卢泽宗乃是廉国公大房的独苗苗,老廉国公夫妇作为祖父母,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让小小年纪的卢泽宗骑马,那更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卢泽宗父亲又不在人世,他是从没坐过马背的,坐的更多的是马车。
但是,马车哪能见到马背上的风景。
随着马儿的速度越来越快,年纪小小的卢泽宗眼中越来越兴奋。
徐载靖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便宜义弟,看着他的样子,他又拍了拍骊驹的脖子。
骊驹领会了徐载靖的意思,蹄下加快了速度。
汴京外城
高大的城墙上,
一队禁军士卒正夹着长枪,在押官的带领下在上面巡逻着。
经过在垛口面朝外的禁军同袍身边时,
他们不时的听到有人发出惊呼的声音,勾的他们十分好奇城外有什么,
终于走到一处城门楼下,在押官的号令下,这一队下了值的士卒散了队形,准备着进到进到城门楼里暖和一下。
也有人小步快跑的来到城墙边,朝外看去。
招呼同袍的时候,喧哗声将楼里的都头给招了出来。
城墙四丈多高,在上面如同是在樊楼四楼,加之天气不错看的远,
在禁军士卒的视野里,
只见一匹黑马正在城外环汴京的官道上速度飞快的狂奔着,
马背上的骑士衣服被吹得在后面飘着,
黑马前面也有跑着的速度不慢的骏马,
但是依旧被这匹黑马一个个的超了过去。
那都头叹道:
“嚯!这马.看着要来咱们新郑门啊!走走走,下去看看!”
今日除夕,城外路人甚少,又是汴京附近,官道平坦宽阔,骊驹跑的甚是尽兴。
当徐载靖和他怀里的卢泽宗看到张方领的背影的时候,
张方领正在回头看,发现骊驹后,
“驾!驾!”
“啪!”
鞭马的声音遥遥的传到了两人耳中,
将将要追上的时候,已经是来到了新郑门附近,
路上出城的人流多了起来,
张方领放缓了马速,徐载靖同样扯了扯缰绳,
走到一段距离后,马儿已是变成了缓步走着,
两人坐下的骏马呼哧呼哧的喘着,喷着白气,张方领道:
“我还以为会是顾二郎追上来,没想到是你们俩!”
“宗哥儿,骑马好不好玩?”
小脸儿被吹得通红的卢泽宗用力的点着头:“表姑父,太好玩了!”
张方领抬了抬眉毛。
又在城外等了一小会儿,待其他几个跟上来后,众人便从新郑门下进了城。
还没出门洞的时候,
几个禁军武官就在门口等着了。
那都头先是在骊驹身上饱了眼福,
然后朝着前两个贵少年看去,但是没一个是他认识的,当看到顾廷烨的时候,
他眼中一亮,
对着张方领、徐载靖拱了拱手后,看着他们俩身后的顾廷烨道:
“属下见过二郎!二郎春节吉吉利利,事事如意!”
顾廷烨一愣,但看着武官的一身打扮,大略分辨一眼后,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这都头朝着稚阙抬了抬下巴:
“赏!你也事事如意。”
接了一块银子的禁军都头朝着稚阙又是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