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畜生!肆意妄为!你万一有个好歹,伱让我怎么办!”
“你做事情的时候,就没想想你娘我?”
“孩儿想了,所以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你!”
拳头不好用力,
啪!
孙氏一巴掌呼在了徐载靖的肩膀上,
孙氏用的劲有些大,徐载靖如何她不知道,反正她的手被反震的有些疼了。
徐载靖装模作样的嘶了一声。
看到徐载靖的样子,孙氏顾不得手疼,又上去狠狠地拍打了小儿子好几下。
看着皮糙肉厚的徐载靖,孙氏恨恨的走到门口道:
“去,去祠堂给我跪着!”
“是,母亲。”
说完,孙氏气呼呼的离开了屋子。
徐载靖跟在身后,很快出了院子。
院子门口,青草听到走路的声音传来,她低着头,
灯笼照亮的一小块地方,徐载靖的袍子出现在了青草视野里。
青草闷闷的没抬头,然后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头发被人揉了一下。
勇毅侯府
祠堂内烛火明亮,
正中供奉着的是历代勇毅侯的牌位,
侧后是历代勇毅侯夫人,
再后则是牌位小很多的为徐家延绵子嗣的妾室。
再旁边是族人子弟,
层层叠叠如林一般。
如今徐家家势正好,祠堂内有仆役日夜打扫看护,香烛彻夜不灭。
徐载靖点燃了三根线香,恭恭敬敬的插在了香炉之中,
随后跪在了祠堂正中的蒲团之上。
徐载靖来祠堂来的不多,
最近一次来祠堂,还是之前父亲和大哥出征的时候来告慰先祖。
那次,徐载靖是感觉到父亲当时的自豪心情的。
毕竟,
虽说是过继来算是两代,徐载端算是第三代。
但徐家重新起势,主要还是徐明骅这十几年。
跪了一刻钟,徐载靖感觉有些无聊,起身快步挪了个凳子到身边,又拿了两個燃着的烛台放在凳子上。
在牌位前磕了个头后,徐载靖恭敬的捧起了那本徐家族谱和历代族人传记。
走到正中的凳子旁跪好,就着烛光细细的看了起来。
看了没多久,
有翠蝉捧着香炉走到了徐载靖身旁,
淡而清雅的驱蚊香气在祠堂里散了开来,经久不散,徐载靖被师父锻炼的鼻子能闻出来,
其中有几味香料一两的重量,就要十两金子来换,而且如今在大周还是个有价无市没门路买不到的情况。
略微一想,徐载靖猜测,许是自家姑祖母给华兰姐姐的陪嫁。
过了一刻钟,
又有谢氏身边的女使匆匆而来,没说任何话,
只是用谢氏陪嫁的名贵细密的轻纱把祠堂周围的窗户给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