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枋思考后道:“那便要拉车的马儿多多的,马儿跑得快快的。”
“那马儿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又如何分辨那个马儿跑得快?”
“唔相马!”
“殿下,这什么马儿都有,莫非要一匹匹的相看?岂不太慢”
“那,就让马儿先比试一番,再去相看。”
“殿下所言甚是,这科举就是比试,遴选多多的跑的快的马儿,才能拉着马车跑得快,跑得远。”
“没有经历层层考验,没有熟识的骏马协助,却忽的凌驾于骏马之上,骏马桀骜,又岂会服气,定是不能与我力往一处使,将马车拉的又远又好。”
看着帝后鼓励的眼神,徐载靖道:“又有《韩非子》言,明主之吏,猛将必起于卒伍,宰相必发于州郡。无有磨练骤得高位,与朝廷定是无益的。”
“靖哥儿,你的意思是,要经过科举选更多的跑得快的马儿,才能拉的我大周马车又远又好?”
“殿下所言甚是。”
“那,选出的马儿到底如何,就要先让它试拉一县之车,拉得好再让他拉一州之车。
徐载靖躬身行礼。
“那靖哥儿,你要拉什么车?”
“为大周前驱。”
“哈哈哈哈”
听到徐载靖的话语,皇帝和皇后对视了一眼后笑了起来。
徐载靖告辞出了大殿。
殿内,赵枋看着皇帝道:“父皇,您能选出朝中这么多厉害的臣子,这么多骏马,你真是厉害!”
皇帝一愣,惊讶的看了皇后一眼,心里舒服熨帖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待徐载靖来到殿外,跟在内官的身后去到自己的住处,
他抬头看了一眼星空心道:‘这马车上,载着的乃是大周黎民百姓啊。’
第二日一早。
寅时正刻(早四点)
因为要去书塾,徐载靖再次如之前那般早起锻炼。
还在睡梦中的赵枋就被皇后唤醒。
“枋儿,靖哥儿已经开始起身了,伱要去看看吗?”
刚才还迷迷糊糊的赵枋瞬间行了过来道:“去,我去!”
徐载靖在中年女官的服侍下洗漱穿戴完后,女官躬身道:“靖哥儿,娘娘吩咐了,您在此殿外可随着心意活动身子,勿要拘谨。”
徐载靖点了点头。
出了殿门,晨风依旧有些冷,
徐载靖慢慢的热着身子,似乎是知道他的习惯,殿外摆着位置类似徐家跑马演武场的几排武器架,
殿外的空地上,还点着两排明亮的站在地上的灯笼。
皇宫禁卫们提着灯笼,正在不远处巡逻着,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徐载靖抚摸着武器架上工匠们精心制成的武器,提起一支金属枪杆的长枪,后开始缓缓的挥舞了起来,虽然枪杆沉重,舞动起来之后的惯性力量更是极大,
但是在徐载靖手里却是瞬间停下。
随后长枪如毒蛇吐信一般不停地向前捅去,招式极快而且招招要害,又忽然化刺为拍。
不到一刻钟,
又一队禁卫开始巡逻到此处,只看到灯笼的光影里,一人矫若惊龙翩若惊鸿一杆长枪舞气势惊人的同时煞是漂亮。
走到能看到徐载靖的路程中间,
禁卫队伍中,一人轻声道:“花架子。”
话音刚落,
“啪”
“啪”
几声爆裂之音传来,看着被枪蹭到就发出巨响的木桩,就这动静被碰到了,你穿着甲胄也是个不死也重伤。
声音再次在禁卫队伍中传来。
“说的是我自己。”
禁卫队伍继续巡逻,离开了此处。
又练了不短的时间,
徐载靖听到不同于禁卫的脚步声传来,他停下了正在练习的长枪放眼看去。
“见过娘娘,殿下。”
“靖哥儿,练了多久了?”
“回殿下,小半个时辰。”
“靖哥儿,你拿着如此轻松,是宫里的木枪吗?”
“回殿下,是铁枪。”
说着徐载靖将手里的长枪递给了一旁的内官,内官看着如同草叶一般在徐载靖手里转动的长枪也以为没多沉,
然后一接手,要不是徐载靖没完全松手,这内官都要晃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