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吃了大苦的,会有些舍不得用好东西,待你回宥阳的时候给她带一根老参回去给她养身子。”
“是,还是婶婶了解母亲。”
“一些故旧亲戚,咱们可不能求到人家的时候才去维系。”盛老夫人道。
“是。”
有些具体的事情,盛维不可能一件件的都写信告诉盛老夫人,这不是一个独当一面之人的做法。
老夫人看了一眼盛维身前的包裹,
“大娘子,维哥儿给家中孩儿们带了礼物,你带着孩子们去看看。”盛老夫人吩咐道。
王大娘子起身行礼:
“是,母亲。”
“华儿,你留下。”
“是,祖母。”
墨兰,长枫,如兰几个年纪小,兴冲冲的出了寿安堂,
想要看这位伯伯又给他们带了什么东西。
最后面的那个姑娘走了几步,随后被老夫人房里的女使抱了起来跟了过去。
“维哥儿,见笑了,我家这儿媳妇也是心中有事。”
盛维躬身道
“无事,无事,孩子们还小。”
他这位弟媳妇,虽说出身世代簪缨的清流人家,父亲还是官场巨擘,去世后配享太庙。
但是小时候养在乡下十年多,没有在父母身边,
父母的心机行事没有学到,性格自然是有些耿直,落到了堂弟妾室的套子里,丢了管家之权。
再加上自家堂弟偏爱妾室,这位弟媳妇已经成了扬州官眷贵人们的笑话。
盛维因为老夫人的原因,对盛家的孩子一向是唯老夫人态度的。
前些年,因为老夫人不喜林噙霜,盛维都是不准备林噙霜两个孩子的礼物的。
如此大娘子是很高兴的,看到盛维都是满脸笑容。
也就是这一两年,盛紘官做的越来越好,盛老夫人逐渐隐居幕后,盛家隐隐的完成了家中权力的交接。
还是老夫人说了一句,盛维才开始准备的。
盛维和老夫人说着话,一旁的华兰没有呆呆的听着,不时的帮房妈妈给盛维斟茶,
虽然眼睛没有看来看去,但是听着两位长辈的话语,是有思考的神色的,正是在汲取两位长辈话语中的智慧。
说了一些生意上的进展,盛维微微一顿。
“婶婶,这是侯府大娘子托我带您带来的稀罕东西。”
说着盛维打开了兽皮包裹着的东西。
华兰看去,却是一蓬洁白如雪的絮状物,和杨树的绒絮颇为相似,不过却紧密洁白了许多。
盛老夫人面色淡淡,没有惊喜也没有什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