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嬷嬷有礼了,不知道您是在哪家药铺拿的药方,这,这,倒也是正对体虚血弱的症!”
其他三位上了年纪的医师却是默然不语,面上看不出有多少情绪的波动。
常妈妈一眼看去,心中有数。
“诸位还请直言,这是妾室送给我们大娘子的补药,家中人不太放心,所以请几位辨认一番。必不会让诸位白费口舌。”
说着常妈妈从手中拿出了四个荷包,放在四位医师面前。
年轻些的医师面露疑惑,迟疑的说道:“我倒是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这受之有愧。”
另外三位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数,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位拱手道
“回这位妈妈,这药方开的很好,中正平和,正适合胎中带来的体虚血弱之症,不过抓来的药里却是错了一个东西。”
老医师停下了话语,另一位接道
“应该是哪家的药铺药童学艺不精,将血枯草和生血草给弄混了。”
“嘶!”
年轻的医师面色恍然,随后看向其他三位医师,面露佩服。
他朝另外三位医师拱手,他三位前辈倒也没说什么,年轻医师道:
“这生血草给换成了血枯草,配合药方,只会教人体弱气虚,药性变化后,还会伤肺让人常年干咳!积年累月,更会不利子嗣!这是会害死人的!”
说着,年轻药师躬身道:“多谢几位前辈指教。”
“小友看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无须如此。”
在屏风后面听到如此断定的顾偃开面色有些难看。
“侯爷,您也是知道,秦大姑娘和东昌侯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在秦家,秦大姑娘可是被医师说成是子嗣不继的人。要不是.....”
后面的话白氏没说。
要不是你顾偃开拼着自己的性命去北方战场,等同于用自己的性命威胁老宁远侯夫妇,
老一辈怎么可能让他顾偃开去娶了这秦大姑娘。
娶了这么个病秧子,顾偃开有没有子嗣都不好说的。
宁远侯顾偃开这一脉都是有可能绝了!
也是,老侯爷还有其他四五房的儿子,不过都是废物罢了。
大姑娘进了顾家门,怎么过了十年后就有了顾廷煜?
顾偃开自然是不愿相信与他交好的秦家大郎会是如此狠毒的人物。
他面色难看,待四人被常嬷嬷送出了院子,顾偃开没有等白氏,自顾自混入樊楼的客人中,出门径直回了侯府。
四位医师只是在樊楼呆了一会儿,
看了一下药材就有了不少的收入。
汴京的医师,
其实他们知道,有的时候不是害人的法子有多么高明,而是害人的主谋不好说出来罢了。
你当个医师,要是没人撑腰,固执的要戳破人家侯爷、王爷、家主的谋划,你猜你能不能说出口,他们会不会动手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