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族长几人送走以后，家里的气氛就变了。

“老头子，你别自己骗自己了，地契就是老二卖给赵大闯的，别人不相信是别人的事情，你心里得清楚老二是啥人。”

“老五说地契早就被偷了，他只不过是不想咱们家不想让你这个当老子的在全村人面前丢脸，要是让人知道咱家的地契就是老二卖给赵大闯的，你这个当老子得被人笑话死，咱们一家人勒紧裤腰带供他上学，他可好，把全家人往死里逼，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你就不用出门。”

······

张桃花当着全家人的面，给王明山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王明山因为族长的村长的几句话就觉得地契不是老二卖给赵大闯，别人不知道，他们一家应该清楚，地契就是老二偷的。

“地契啥时候丢的谁也不知道，你们谁亲眼看到老二偷了？”

王明山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能干出偷家里的地契的事情，再说了，没人亲眼看到老二偷地契。

“赵大闯都自己说了，你还有啥不信的！”

张桃花就差指着王明山的鼻子骂了王明山老糊涂了。

“他说是就是吗？族长他们都说了，赵大闯就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是为了气我！”

王明山依旧不相信，老二读了书又当了官，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那赵大闯为什么不说是老五卖给他的，为什么偏偏说老二，你给解释解释！”

张桃花没想到王明山还没来就糊涂成这样了，再过几年他恐怕青红皂白都分不清了。

王明山自然解释不了，可是，让他承认老二偷家里的地契，还把地契卖给赵大闯也不可能，他宁愿相信地契是被那些来家里卖玉米须的人顺手牵羊偷走的。

“等老二哪天把你卖了，你才没话说！”

张桃花见老头子嘴巴张了又合上，知道他是没话说。

可是，老头子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作为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夫妻，她知道老头子还是不服气。

“老二不是那样的人！”

王明山狠狠地敲了敲烟锅，一脸义愤填膺，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婆子不相信老二，非要说老二偷了地契。

王老五知道王明山啥心里，王明山还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心里，他不相信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会干那种连地痞流氓都不会干的事情。

王明山的思想一时半会儿转变不过来，他自己想不明白，张桃花说再多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