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一步,王老五已经可以揭晓答案了。
“所以,赵大闯家这只羊是中毒死的,还是中的剧毒,根本不是掉进我挖的陷阱摔死的,是赵大闯在羊死后故意扔进我挖地陷阱里陷害我的。”
王老五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赵大闯彻底破防,王老五咋知道的,为什么以前他不说?
为了不被人看出来,他只能强装镇定。
“你凭什么说俺家的羊是被毒死的,就凭这几块发黑的骨头?”
他还想做垂死挣扎,殊不知铁证如山,他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凭什么?就凭这些发黑的羊骨头,正常死亡的羊骨头都是白的,你看看你家这只羊的,这几个位置的骨头都是发黑的,这就是中毒死掉的证据!”
王老五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巨锤砸在赵大闯的心脏上,让后者的呼吸都困难了。
“你咋懂那么多,你说的俺不认,不能你说啥就是啥,你以为你是谁呀!”
赵大闯还打算死扛,来一个死不承认,他觉得只要自己死不认账,天王老子来了都拿他没办法。
村民们也是大眼瞪小眼,凭骨头发黑就说赵大闯家的羊是中毒的,这是啥道理?
王丰年同样一脸迷茫,无法分辨王老五所说是对是错。
王老五从众人卡姿兰的大眼睛里看到了‘无知’两字,他知道自己到底是高估了这个年代基本科学常识的普及程度,连中毒骨头会发黑都不知道,在现代,只要看过就‘我一进门就看到常威打来福’的都知道这个常识。
王明山却表现得很激动,他似乎抓到了那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老大,你快去把老欲医请过来,让他给看看,老欲医肯定懂得!”
老欲医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早些年他流浪至此,便在村里安身立命了,他说自己给皇上看过病,村里谁有病可以找他看,村民们全当他吹牛,给皇上看过病的御医能到他们这山沟沟里来,想想都不可能。
见他一本正经的吹牛,村民们便给他起了一个老欲医的绰号,因为五十多的他还带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媳妇儿,那小媳妇儿娇滴滴的,唇红齿白,看着老欲了。
村里本来没有大夫,村民们生病了,大病小病全靠熬,小病熬生大病熬死,有一个大夫总比没有强,别管治不治得了病,只要治不死就行。
就这样,老欲医在村里落了脚,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老欲医确实有点儿医术,头疼发热的都能治好,村民们便相信了他是一名大夫,至于御医,村民们还是不信的。
王发财没有迟疑,拨开人群就跑去请老欲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