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之后,秦寿刚才还兴奋激动的心情,顿时就像被狂风扫下的树叶,颓丧成一片一片了。
严小开虽然有时候会难得糊涂,但他绝不是笨蛋,这一点是公认的。而在秦寿看来,这厮不但不是笨蛋,反倒阴险狠毒得可怕,如果这只鼓是他唯一控制自己的办法,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它交到自己的手上。现在他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推给了自己,显然这并不是唯一。
看着他变来变去的复杂神色,严小开只是笑而不语,什么都不说。
尽管颓丧绝望,但秦寿还是忍不住将那只鼓拿起来,仔细的看起来。
看了又看,再看,还看……结果就一个,这仅仅只是个很普通的鼓而已,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只是,当他把鼓贴到胸口的时候,却感觉那只鼓里仿佛有一个心跳,而他的心跳相互呼应,此起彼伏。
抱着它,秦寿竟然有种温暖与幸福的感觉,仿佛在抱一个红颜知己似的。
严小开并没有打扰他和那只鼓亲热,只是神色平静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在厨房里的秦盈原本是忧心忡忡的,一边心不在焉的忙活,一边警惕的看向厅堂,发现两人并没有打起来,反倒是相安无事的坐在那里,仿佛还聊得挺愉快的样子,心里一块大石勉强放下了一些。
厅堂里,秦寿一直抱着那只让他感觉幸福与温暖的鼓,最后的时候,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他笑出声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怀中抱着的也不是红颜自己,是一只破鼓,而身旁,还坐着一个仇深似海的敌人。
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傻乐,秦寿赶紧的敛了笑意,可是又舍不得放开那只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提醒他:“和我说话,用敬语。”
听见他拽得跟二五万八似的语气,秦寿的怒火又冒了起来,一手扬起了那只鼓,冷冷的说,“严小开,如果我将这只鼓砸到地上,砸个稀巴烂,你还敢跟我拽吗?”
严小开摇头:“不敢!”
秦寿得意了。
只是得意了不足三秒钟,他就再次陷入绝望与恐惧中,因为严小开说,“这只鼓要是被砸烂了,那你肯定也跟着死了。试问我怎么敢跟一个死人较劲呢?”
秦寿被吓住了,嘴巴却很硬:“严小开,你可别吓唬我,我从小就被吓大的。”
严小开神色淡然:“你要不信的话,可以砸一下试试的。”
秦寿愣住了,僵持半响,终于还是颓丧的将鼓放了下来,小命只有一条,他哪敢用来作意气之争呢!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小开要求,“我说了,和我说话,用敬语。”
秦寿装死狗似的不吭声。
严小开等了一阵,仍没听见他开口,心里有些不耐烦,大手一伸,刷地一下就从他的怀里夺回了那只鼓,扬起手就要朝鼓上狠拍下去。
秦寿见状大惊,忙叫起来,“姐夫,不要!”
严小开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他。
看见他那只仍然扬起的手,秦寿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实在没办法的他,只好不情不愿的说:“姐夫,我错了,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严小开笑了,放下了手,“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嘛!好,我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秦寿赶紧竖起耳朵。
严小开悠悠的又说,“等吃了饭之后。”
秦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