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决定,即刻派军前往西州府增援!务必歼灭这群蛮夷!”南云澈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道。
“至于军饷粮草,户部尽快筹措,调拨到军队中,不得延误!另外,兵部与工部也要加班加点赶制军装和铠甲,务必保证士兵们的装备齐全!”
“启奏陛下,眼下国库空虚,恐难以凑足...”户部尚书张永仁出列,跪倒在地,惶恐说道。
“国库空虚?朕记得国库存款足足有八百万两白银吧?”南云澈目光一寒,怒斥道。
张永仁连忙磕头解释:“陛下明鉴啊!国库的库银动不得,除却官员俸禄以及军队饷银外,马上就要入冬,各级官员柴直银,来年开春修渠筑坝、建造学社等等.这些都是用钱的地方。”
“启奏陛下,西北蛮夷极擅长骑术,若是咱们仓促派遣精锐大军过去,这些蛮夷一旦快速撤退,我等岂不是扑了个空?臣以为还须谨慎行事!”一旁的兵部侍郎孙志杰,亦躬身道。
“微臣赞同孙大人的观点,西州府兵强城坚,蛮夷想要占据并非易事。待到冬季那些蛮夷自会撤军。”李纲附和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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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从户部调十万两银子作为犒赏西州府驻军的费用吧!”南云澈挥手说道。
张永仁松口气:“陛下圣明!”
下了朝堂,南云澈脸色阴沉,他虽贵为天子,但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钱发起征讨。
“殿下,喝口茶润润喉咙吧。”林平安走过来,递给南云澈一杯暖茶。
南云澈端着茶盏,吹拂茶水上漂浮的叶片,轻抿一口。
良久,放下茶盏,叹息道:“平安,你说国库如何才能充盈起来?”
“陛下,奴婢未入宫前曾听人说,早前唐州有大户良田十五万亩,其下佃户数千户,然每年田赋不过尔尔;如今京城内商户虽无良田,但却个个腰缠万贯,富得流油,然每年商税不过区区...”
林平安小心翼翼提醒道,生怕刺激到这位新登基的年轻皇帝陛下。
“朕何尝不知?”南云澈叹道:“大乾每一项税收,皆是依照律法规矩执行,若是朕贸然更改税收,只会适得其反。”
大乾历代君主,都遵循祖训,这是国策,也是律令。
若是南云澈贸然修改税收,确实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引起百姓愤恨。
林平安劝慰道:“陛下,奴婢曾闻‘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南云澈抬眸盯着林平安,幽深眼底闪烁着复杂神色。
林平安讪讪一笑:“陛下,奴婢是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