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刁民,只是一些被欺压的百姓罢了,他们都是无辜的。”
曹操发自肺腑地感慨,透漏出忧国忧民的无奈。
柳莹一怔,身子僵了半息。
“我只是司隶校尉,负责招抚賨民。地方官府的执政,我无法插手。”
“他们以粗鲁的手段逼迫百姓,实在是愚蠢至极。我走南闯北,都没见过比这更离谱的事。”
曹操直抒胸臆,将益州官场都批判了一遍。
监察地方,那是州刺史的职责,司隶校尉能管好京师就不错了。
“若是将军能够在益州为官,一定是百姓之福。”
柳莹出身寒微,深知百姓的不容易。
她完全没有想到,曹操这样的身居高位者,也会有同样的想法。
质疑和否定官府的作为,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
曹操捋清思绪,和柳莹吐槽着益州官员的所作所为。
柳莹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隐秘,很难掩饰自己的惊喜和振奋。
她听得很认真,感受着官场的善与恶。
曹操的表达能力很强,忽悠一位官场外的女子,简直是手到擒来。
他甚至教起了柳莹为官之道,该怎么样推脱责任,撇清关系。
去到公卿、勋贵家拜访,又有什么样奇葩的规矩。
柳莹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沉浸在其中。
这些都是曹操的日常,在柳莹看来,却是不可触碰的高峰。
曹操说着说着,就有些乏了,而后靠在柳莹的腿上躺着。
柳莹没有抗拒,像是新婚的妻子一样,为曹操揉着太阳穴,舒缓精神。
“我也想蜀中的百姓做一点事,只是现在还没有头绪。”
“官场牵扯太多的利益,我在蜀中势单力薄。”
曹操表露出了自己的“脆弱”,非常具有亲和力。
柳莹几次欲言又止,生怕惊扰了曹操。
她浅浅地笑着,甜蜜而温暖。
“我初来乍到没什么势力,要是有人帮忙就好了。”曹操遗憾道。
他就这么舒适地躺着,浑身暖洋洋的。
“将军还需要帮手?”柳莹惊愕道。
“人多力量大,要是有志同道合的仁人志士,我做事肯定轻松、简单很多。”曹操憧憬道。
柳莹默默地聆听,没有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