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澜无奈摇头，心想能在长安城里随时享用牛肉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位混沌境的程铁锤了。

他将口中的牛肉吞下，继续说道：“房大人所言不假，我唐军对于薛延陀的地势并不熟悉，冒然进军，就如同当年追击吐蕃军队那样……”

提到追击吐蕃的事情，程铁锤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崔灵韵对此感到十分好奇，没想到这位粗犷的壮汉在李青澜面前屡次露出尴尬神色，看来李青澜确实能让他心服口服。

“即使我唐军英勇无敌，但如果强行深入薛延陀腹地，必然遭遇其顽强抵抗。据说薛延陀的首领深谙兵法策略，此战必难进行。即便我军最终获胜，也将付出极大的代价，关中子弟不知会有多少伤亡！”

李青澜握着手中的酒杯，沉痛地说着。

原本程铁锤还在为李青澜的话生气，但现在听着他的分析，怒气早已消散无踪。

程铁锤虽然好战，但他更加珍视士兵的生命。如果让士兵们冒险送死，他是万万不会轻易答应的。

“武皇所言极是！但我关中子弟若不付出生命代价，又如何能让边境百姓安宁度日？关中子弟的生死与边境百姓的安危相比，后者更为重要！我大唐的尊严更是不可侵犯！”

程铁锤狠狠地喝干杯中美酒，大声喊道。

李青澜险些为程铁锤的豪言壮语鼓掌叫好。这样的话，才真正配得上大唐将领的身份。

“妙哉！程将军刚才所言，甚好！不过在下这里有一计，足以让薛延陀从内部瓦解！之后我唐军再挥师薛延陀，必能安然取胜！”

李青澜微笑着说。

“让薛延陀从内部崩溃？是要挑拨离间吗？还请武皇殿下详细解说。”

程铁锤一听，立刻精神焕发。

“汉武帝时期的推恩令，你可曾听说过？”李青澜问。

“汉武帝我知道，是个善于用兵的皇帝，但这推恩令是什么，我还真是不清楚。”

程铁锤先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