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那小山峰，其实是矗立在一座孤岛之上。

只是能看到的范围，也比较有限，无法望见海平面。

“五境之后就拓宽到这个范围了。”程语情望着海面道。

这空间里的景象，更偏向于夜晚，海面暗沉，只有一丝丝的波光。

“似乎跟你剑域的范围相差无几。”化吾青观察了一会开口。

“好像是。看出什么没？”

“没。”

毕竟第一次接触到剑域，连程语情自己也不太了解，只是很自然的能施展而已。

……

两人坐在小山峰上，安静的依偎。

许久，程语情平静的开口道，“小白应该是走了。母亲好像也是……”

“嗯，好多年了。”化吾青回应道。

两个灵宠跟他们互有感应，自是最为明显的。

漫长的修仙岁月，自从逃出洞天，似乎一直都在失去。这种感觉，化吾青深有体会，却很无奈。

在捡回小茂跟穆诗后，化吾青曾想过再去洞天里，却被公良尘告知，外界修士最多只能活动在水晶通道和万神殿。

如果出了万神殿，会连肉身都保不住，更别想再登无极玄天。

只能肉身封印在万神殿里，灵魂进入大荒，同样也无法登上玄天。

“你看我这识海空间，是不是挺形象的？活的久了，就都如同一座孤岛。”程语情轻声感慨。

自失忆后，她性情变化许多，不再如以往一般火热。即便寻回记忆，她也多了几分感性，或许就如她说的，活的久了，经历多了，岁月磨平棱角，感悟也就深了。

“你还有我。”化吾青微笑道，指了指远处的海面，“那儿还差一轮朝阳。”

闻言，程语情挥手将空间变亮了许多，就如天微微亮的时候一样。只是灰雾阻隔，未拓展开的地方，依旧无法看到。

她无奈道：“没办法，修为不够，展现不了。”

“往后会好的。”

“嗯。”

……

直到清晨，两人才从识海空间出来，睁开眼，屋里已经被晨光照亮。

尘逸居新一天的生活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