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朱高炽打断了张氏的话,笑着摇摇头,“高燧能做出弑君弑父之事,陛下不见得能大义灭亲,更何况,高燧是我亲弟弟。若是母后泉下有知,她岂能不难过?”
“可赵王和汉王处处与殿下作对,对皇位虎视眈眈,陛下又对殿下不甚满意,臣妾怕将来……”
“爱妃,你放心,他们俩成不了事,咱们有瞻基。”
太子妃张氏依旧有些担忧:“殿下,陛下虽然对瞻基疼爱有加,可万一陛下……那赵王和汉王再次发难,殿下就不怕他们也学陛下靖难?”
朱高炽憨憨一笑,圆胖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爱妃放心,他们成不了事。”
“殿下为何如此笃信?”张氏有些困惑。
朱高炽自信道:“仁者无敌。”
见张氏一脸不解,他又解释道:“爱妃,你认为袁忠彻的相术如何,是否可信?”
张氏点点头。她知道袁忠彻的相术神乎其技,应验无误。
“你可知袁忠彻的师父是何人?”朱高炽问。
“回殿下,是其父袁珙。”
“那你觉得,袁珙的相术如何,是否可信?”
“相术了得,其相术可信。”
朱高炽笑着点点头:“太常少卿袁珙相术了得,若非有他相助,我父皇也不可能有今日。”
太子妃张氏认可道:“臣妾也有所耳闻,袁氏父子的相术确实了得。”
“那你可知,还有一人相术更在他两人之上?”朱高炽眯眼微笑。
张氏错愕道:“还有人比袁氏父子更厉害?”
朱高炽微笑地点头。
“那人是谁?”张氏忙问。
朱高炽答非所问:“那人给我的应对之策是——仁者无敌。”
【注】
《明史.列传第六.朱高燧传》:
“二十一年五月,帝不豫。护卫指挥孟贤等结钦天监官王射成及内侍杨庆养子造伪诏,谋进毒于帝,俟晏驾,诏从中下,废太子,立赵王。
总旗王瑜姻家高以正者,为贤等画谋,谋定告瑜。瑜上变。帝曰:‘岂应有此!’立捕贤,得为伪诏。贤等皆伏诛,陛瑜辽海卫千户。
帝顾高燧曰:‘尔为之耶?’高燧大惧,不能言。太子力为之解曰:‘此下人所为,高燧必不与知。’自是益敛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