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太监王彦押着纪纲走出来,将纪纲押入隔壁的房间关押着,并安排人看押。
郑海不知道纪纲对朱棣说了些什么。
不过,纪纲被朱棣换房间看押起来,那么说,朱棣对纪纲的话心存怀疑。
出门时郑海说的那句话起作用了。
皇太孙朱瞻基想询问太监王彦相关事情,可王彦闭口不提,只是欠了欠身,托口还有要事,匆匆带人离开都察院。
当王彦再次回到都察院时,他身旁多了一个人,旧港宣慰使司的使者,施济孙。
“大哥!”
一直等候在都察院的郑海对着施济孙喊了一声。
当看清郑海本人时,施济孙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辅国公,陛下交代,在见到陛下之前,他不能与任何人交谈。”
太监王彦主动上前拦住,警惕地盯着郑海,言语中有劝说也有警告之意。
“既然如此,那本国公也不为难公公,公公请便。”郑海没有为难王彦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施济孙一眼。
他原本就没打算和大舅哥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大舅哥知道多少。
郑海唯一目的是提醒大舅哥施济孙,表明自己还活着,他们俩的关系是大舅哥与妹夫的关系。
只要施济孙有所顾忌,那么,不管施济孙说什么,他都会掂量一下那么说的后果。
跟着太监王彦走进都察院大堂前,施济孙几次回头看向郑海,神色变了又变。
或许,施济孙怎么也没想到,郑海竟然还活着。
“禀陛下,旧港宣慰使司使者,施济孙带到。”
看到王彦带着施济孙走进来,朱棣轻轻点头,看向施济孙。
施济孙连有些诚惶诚恐,向朱棣行跪拜大礼,照本宣科式地重复使臣的问候语。
朱棣打断施济孙道:“施济孙,你父亲是旧港宣慰使,是朕的臣子,你也是大明的臣子。既是朕的臣子,便当对朕坦诚。若对朕撒谎,那便是欺君之罪,你可知欺君当如何?”
施济孙是第一次出使大明,虽也见过皇帝几面,但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对大明皇帝,实在是紧张。
在朱棣的威压下,他浑身僵硬,仿佛身体注了铅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异常困难,后背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沁透。他手心发汗,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朱棣见施济孙如此紧张,瞟了一眼身旁的太监王彦。
王彦微微点头,开口道:“臣子欺君,罪同大不敬,依《大明律》当刍议绞刑。”
听到王彦的话,施济孙吓了一跳。
他直接跪伏在地,额头的汗水止不住地滴落地面:“臣……臣不敢欺瞒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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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济孙惊慌失措,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