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郑海参见陛下。”
“民女徐妙锦拜见陛下。”
郑海与徐妙锦向朱棣行礼。
“都免礼吧。”朱棣扫了一眼两人,最终目光落在徐妙锦身上。
徐妙锦披着黑色披风,头上的斗篷已经摘下,露出一顶浅蓝色的僧帽,面色白皙,神色如常。
转脸看向郑海,一下子注意到郑海身上那鲜红色的血迹,朱棣盯着郑海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纪纲也盯着郑海衣袍上的血迹,脸上的惊讶转瞬而逝,关切道:“辅国公,您这是受伤了吗?来人,扶一下辅国公。”
瞥了纪纲一眼,郑海微笑着对朱棣道:“多谢陛下的关心,不过,陛下放心,这不是臣的血迹,臣并未受伤。”
听郑海这么一说,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伸出手,对刚要上前的锦衣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朱棣盯着郑海,脸色阴沉。
“陛下,您不要怪慎之,是我求他带我来探望解大学士的。”徐妙锦抢先一步向朱棣解释。
扫了一眼徐妙锦,朱棣又瞪向郑海,怒问:“郑海,你可知罪?”
“臣知罪,”郑海抱拳请罪,又补充道,“但臣有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朱棣打量着郑海,冷冷笑道,“那你说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郑海认真道:“陛下,臣无意中发现,有人计划今夜潜入北镇抚司大牢意图劫狱。故而,臣这才以探望解缙之名,带徐妙锦进入大牢……”
“那你为何不向朕通禀?”
朱棣一双小眼睛依旧冷峻,显然并不太相信郑海的话。
郑海解释道:“陛下,情况紧急,臣无法赶在宫门关闭前入宫,只得先行进入大牢……”
“辅国公,那你为何不事先通知我锦衣卫?”纪纲根本就不相信郑海的说法。
“纪指挥使,不是我不想通知你们,我是不能通知你们,”郑海一脸无奈道,“既然他们能进入镇抚司大牢,那他们在锦衣卫中必有内应,你说是不是?”
纪纲盯着郑海,只是冷冷一笑,没有接话。
扫了一眼四周的锦衣卫,郑海笑道:“出动这么多锦衣卫,看来纪指挥使早有布置,是我多心了。”
“妄图劫狱的贼人呢?”朱棣问了一句。
“禀陛下,贼人皆是死士,臣与牢头联手只擒获一人,其他已伏诛。”
“贼人是什么身份?”朱棣目光灼灼。
郑海回答:“臣不知,如今尚在审问。”
纪纲微微皱眉,扭头看向一旁的镇抚使庞瑛,暗暗使了一个眼神。
庞瑛微微点头,悄悄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