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和尚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语,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水。
燕王朱棣瞪着小眼睛,有些不悦:“本王的三个儿子和你的徒弟,都还扣在应天府呢!本王的三个儿子离开应天府之前,你莫要再提此事!”
道衍放下茶杯,叹息一声,说道:“贫僧有两个计策,一个治标,一个治本。燕王,想要哪一个?”
“治本之策,是什么?”
“燕王戴白帽……”
“本王不让你提此事,为何又提?”燕王再次瞪了一眼道衍和尚。
道衍淡淡地解释道:“削藩就是要燕王的帽子,唯有戴上拿定帽子,燕王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否则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这才是治本的药方。”
“那你给本王说一说治标之策。”
道衍再次叹了一声,看向燕王朱棣,面无表情地说道:“燕王,你是有病!”
“道衍,你在骂本王?”燕王朱棣听了道衍的话有些气愤。
一开始以为道衍在骂他,但看到道衍表情严肃,他忍住了怒火。
静静地沉思了片刻,朱棣恍然大悟,再次询问道:“你是要本王装病?这有何用?”
“此计策有两个妙用。其一,燕王有病,三位王子理应北归,照顾父亲;其二,既然燕王病了,朱允炆也不好对王爷提出各种要求,至少不会让王爷前往应天府。”
“嗯!你这个计策不错!”燕王朱棣点点头,“从明日起,本王便病了,谢绝宾客。”
道衍又道:“王爷不仅病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病,是王府良医与府外郎中都看不好的病。明日我给王爷介绍两位奇人,让王爷生怪病,还得靠他们俩。”
“哦?”燕王朱棣有些好奇,再次问道:“能骗过王府良医与郎中,这两人真有这等本事?他们是何人?”
道衍眼神炯炯,神秘一笑,只道:“王爷明日见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