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了哈,评定学院的院长是需要有相应的代表作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吧,但是他啊,在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什么也没捞着,一身的学问也差不多喂狗了,难怪此人终生不得志,他的文章好多都是我亲自代笔给他写的,还有一个你绝对没听过,我想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他在家中豢养了男童,这个你肯定没想到吧,我自己刚开始都不敢相信!
李不甫说:我听别人说你不是他的最得意的弟子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对你的信任与栽培吗?
他说:我呸,我还是他得意弟子,我告诉你他是看到我家有钱,我父亲是卖私盐的,这个有多挣钱想必就不用我说了吧,他天天在我家身后舔着一张脸,跟条老狗似的,要不是我家看他可以给我们带来一些好处,我连睁眼都不想看到他。对了,陈园园如今在哪?
李不甫说:可以,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在下也算是长了一回见识。说完,他就走了,也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
当晚,当孙学方听到自己的学生对自己的学术造假的消息时候,一大把年纪的他再也不管什么身体问题,直接大发雷霆,拿着拐杖将地板敲裂开来,指着门外大骂道:这些畜牲,他们都已经不是人了,丧心病狂的疯狗乱咬人,那个苏世杰,当初要不是我看他一家可怜,他到现在哪还有书读,早就该饿死在街头了,还有这个苏文襄,别以为家中有几个破钱就可以了不起了,我堂堂学院院长、皇上钦点的进士,我缺他家那么几个臭钱吗?我真是老眼昏花,养了这么些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瞎了眼了。
孙学方继续说:你先放我出去一会儿,我要找他们好好地理论一番,我要亲自清理门户,将这些不忠不义之徒从此除名,我丢不起这个脸,这简直就是我们学院的耻辱。
李不甫说:孙院长你先别生气,你好好坐一会儿,冷静一下,我提醒你一下哈,你要是从这走出去了,那在外人眼中可就是投诚了。
“你放屁,老子打死也不做你们的走狗。”
“孙院长这不是急了吗,你听我说完,我可以放你出去,可是你得有一个光明正大出去的名声啊,生死是小,可先生名节是大啊,你不说,后人会怎么看你呢?你看这样如何,你先认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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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会出错?”他大声吼道。
“听我说完,好不好,不是让你向我们低头认错,而是向你自己,说难听了点,就是当初自己白瞎了这一对眼睛,看错了这么些个逆徒,如今你就要行使你院长最后的权力,将这些逆徒,全部开除,你看如何啊?”
孙学方哼了一声,说:少跟我在这里耍什么花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管你耍的什么主意,等我清理完门户之后,我当众自尽,以敬天下。
李不甫说:你也可以不自尽,依旧可以昭告天下,想必大家都是相信你的。
李不甫放出了孙学方,又将他放进了苏文襄那里,接下来,就是这一对师徒上演唇枪舌剑的精彩画面,而在外面凑热闹的李不甫此刻可真是笑得太开兴了,没想到身后突然出现宗弼的身影。
宗弼说:果然玩弄人心的这一块还是你们中原人最在行,读书人最看不起读书人,读书人擅杀读书人,今日一见,不同凡响。
李不甫说:谢宗帅的夸奖。
“你呀,花花肠子这么多,又如此歹毒,你说你也是为了活命才投靠我的,会不会哪天为了活命再将我也给卖了呢?”
李不甫说:这个绝不会的,举世之间,都已经没了我的容身之处了,自从我投靠宗帅之后,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凡是跟我有任何一点沾亲带故的亲人们,都被中原人给赶尽杀绝了,我在远方的老婆孩子也死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我要这个天下以命相偿,血债血偿。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说话再也不像之前一样谄媚了,抬头挺胸,语气平和,有种置之死地而不顾的情景了,我已经连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呢?
很好,他都已经有了和宗弼一一差不多的想法,以血溅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