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以人力比拟天工,集万人之力,开凿一条南北骏通的大运河,此想法,简直是在说欲与天公试比高。
如此大的手笔、如此大的志向,当今的大河女王,着实想要做那千古第一女皇了。她想要的是什么?她不仅要大河盛世,还要大河永久太平,不再受人束缚、任人摆布,商城,这个统驭了大陆几百年之久的小霸主,是时候该让他退位了。
商城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此得偿所愿呢?于是乎,南河就应运而生了,你想要在十年的时间里平定内乱、疏通运河,实现大河真正的统一,之后再向外宣战商城,试图撼动商城的霸主地位,行啊,就像商城之前说的,孩子们长大了总是会到叛逆的时期,不好好听话、不听大人言,那就折断你的翅膀,你想平乱,那我就大河乱上加乱,彻底乱套,要让大河从此南北各为一河。
秋来到了天台,一个人坐在最高的位置在那里赏月,南河的月亮和停水城那边的也差不多大、同样的圆、一样的会发光发亮,你说是吧,宗烈?
宗烈坐在下面,给自己带了整整一壶酒,与之分享,举杯邀明天,对影成三人。天下的月亮都一样,我想起你们中原不是有一句,海上升明月,江清月近人,还有什么天涯共此时,等等,我听不懂,不过也知道这都是好句啊!
我从来没有看过你读书的样子,真不知会是怎么样的?她想想啊,一个巴掌比书还要大,一双眼睛能装的东西比书中的内容还要多,想来也是挺有意思的。
宗烈在下面看到了她的微笑,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而且还是与自己有关的,是在笑话自己?他没有动怒,换成是他人,那就要尝尝了。
你说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呢?在做什么,又在想着什么?
这个,你 要去问他自己呢。完颜宗烈,一口烈酒浇在自己的伤口上,再将针放在火上好好地烤上一小会,穿针引线,将自己的已经感染的烂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将伤口的肉翻转过来,再用针线缝好伤口,一针一线,偶尔还会有鲜血流下的印迹,但这过程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好像一位家庭主妇在缝制衣服,可这是他自身的肉啊,从开始到结束,也只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可是看在常人眼中,就像遭受酷刑,刀子割肉、针线缝手臂,关键是宗烈既没有痛得大声叫出来,也没有因为疼痛强忍出一身汗来,他很冷静,面不改色,就像是未发生过一样,这样的小事情,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对自己狠成这样,连肉体也只是一副器具罢了。
秋见状,秋说:你感受不到疼痛的吗?这个身体不是你本身的吗?
这种事情,在我们那是常有的事,如果连一点小伤口就大哭小闹的,那岂不是天天都要从早哭到晚。你知道在我们族人的眼中,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除了脑子的发达不同,还有什么吗?那就是对疼痛的在乎程度,不过在这一点方面,还是动物赢了。你会发现,越是对疼痛不在乎的动物,它们往往也就越加强大。你见过羚羊被咬穿了肚皮,肠子流了一地,但它还是奋不顾身地拼命逃跑吗?你见识过,两只老虎争斗,输得往往并不是那只看起来体形弱小的,而是最先吃不住疼痛的,反观最接近人类的猴子,它们在森林中的地位往往是最臭名昭着,如果不是它们的群体性,是只有点本事的动物都可以将它按地上摩擦,我们人类在这一点输给大自然太多太多了。不过有一点你是说得对,身体不仅是自己的,更也还是受之于父母的,岂能随意丢弃,说罢,他将刚刚割下的肉放入了口中。
旁人见状无不先是敬佩,后又觉得有些恶心,但宗烈岂会在乎旁人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