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自己的三岁小孩子,依旧是什么也不懂,保持着一颗童真的心,在一牵着母亲的手说道:“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啊?”
妇人看到孩子的那双纯真的眼睛,撇过头,伤心地流下了眼泪,再用手往脸上抹了几遍,回过头抱起小孩说道:“乖,我们看完大夫就马上回家,好不好?”
“好。”三岁的小孩子嗲声嗲气地回答道。
看到这一幕,他们一家人总算是停止了争吵,家和万事兴,折离镜也头疼这种家庭戏剧,他给他们开了几味缓解的药,然后安排他们去了隔离区。
要说家庭戏剧可真不是一出两回了,像是前几天的那个满头鲜血淋漓的妇人,那个伤口很明显是撞击到了尖锐物品所导致的,一个脚滑通常是往后仰倒的,碰到额头通常就是摔着了或是被人从后推了,那个妇人隐瞒自己伤口的事实,肯定也是和这一出家庭戏剧样,有着不愿外传的丑闻,还有妇人眼中对门外那个男人的既畏惧又愤怒的情感,两种感情混在一块,让她心中莫名有一股委屈,人好像都是这样,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会表现的不卑不亢,可是当伤害完过后,细细想起当时所受的伤害,顿时就倍感委屈,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止不住地流眼泪。当时折离镜就是猜到了这一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当时的他在伤口上动了一些手脚,让伤口看起来更加的血淋淋,好起来也会较慢,希望这样可以让那个男人有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想到这里自己是不是操心过多了,自己做那么多,别人又不知道、更不会领情,反而更多的还是像晚上经常遇见的那位一样,有事就找大夫,没事就不想看见大夫吗?折离镜想起那天晚上的那滑稽的一幕,就像那个女人一样,见了自己就像晚上见到了鬼一样可怕,如今在大白天,自己现在又是要医好病人伤口,还要解决他们家中的烦琐事,说起来还真是挺搞笑的。
没有过多久,又来了一位病人,蓬头垢面,也是看病的,不过不是来看瘟疫的,而是来看心病的。万天成浑身邋遢的坐在折离镜面前,一进门,卸下一身的物资,摘下脸上的罩,再脱下脚下的破鞋,褪去自身的外套,一股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连那些在外想要进来的人都怕躲之不及,万天成再随手扯来一把椅子就躺在上面,看起来像是累坏了一般,更像是个逃荒千里的难民。
折离镜戴着几层口罩都感觉外面的世界可能比想象中的要“精彩”许多,他急忙先收拾好那些物资,然后再给对方戴上口罩。万天成随手扯掉,懒洋洋地说道:“你居然先管药材,然后再给我口罩,是觉得这些东西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不是的,你误会了,这些药材远比你的命重要,给你戴口罩,也只是怕你会传染到其他人罢了。”
万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