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弧的眼神躲闪着宦官,不自觉地拘束不安起来,支吾道:“广,广陵公不见客,您,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年轻宦官抿嘴一笑,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声音虽然有些尖但非常柔和地央求道:“小兄弟,我是奉焦夫人之命来给广陵公送一碗羹,补补身子,你看这么大冷的天儿,你让我进去吧,放下我就走。”
花弧一听,顿时不自觉地心软了,自己也很快说服了自己。
是啊,天这么冷,人家这么瘦弱,哎呀,怎好忍心将他拒之门外。
于是把厅门拉开,侧身让开路,边叮嘱道:“说好放下就走啊,别打扰广陵公歇息。”
年轻宦官轻盈地闪身进来,嘴里还吐着白气,从花弧身边走过,瞥了他一眼,朱唇轻启,露出贝齿,“谢谢小兄弟了。”
只那微微一瞥,眼波流盼,勾魂摄魄,花弧不由得看呆了,目光随着年轻宦官的苗条背影上了二楼。
来到亮着灯的陈望卧房门前,把食盒放在地上,轻轻叩响房门。
里面传来陈望的声音,“是哪位?”
“小人是宫里派来给广陵公送甜羹的。”年轻宦官低语道。
只见房门打开,陈望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前,微笑道:“有劳大人了,请——”
那个“进”字还没开口,陈望愣在了当场。
年轻宦官也不管地上的食盒了,一头扑进了陈望的怀里……
我的个天!
楼下的花弧这下彻底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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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的工夫,二楼卧房的门已经不知被谁掩上。
广陵公还好这一口?连阉人都……
这宦官岂有此理,着实可恶!
不是说好放下就走吗?
想到这里,花弧抬腿就要上楼梯,忽然被一只手拽住了胳膊。
转头一看,原来是马祥。
由于自己刚才看年轻宦官太过投入,丝毫没觉察出马祥在身后站着。
“马将军,那宦官他——”花弧粗着嗓门道。
马祥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似笑非笑地低语道:“那就是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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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天还未亮。
在厅门口搭了临时床榻睡觉的花弧被人叫醒,他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地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昨夜那个年轻宦官的脸。
但这个脸庞比昨晚还要靓丽,双颊泛着微微潮红,像熟透的蜜桃,更显得生动而又神采斐然。
愣了半晌,忽然醒悟,赶忙起床,躬身一揖,结结巴巴地道:“小,小人拜见焦夫人。”
焦夫人嫣然一笑,伸出纤纤玉指,抓着花弧的手腕,将一块东西放在了他手里,声音带着清晨的微醺哑哑地道:“小兄弟,你恪尽职守,这是赏你的。”
说罢,转身推门出了大厅。
花弧低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物件,竟然是一块儿婴儿拳头大小的黄金,有十两左右,欲要推辞,焦夫人已然走远,只留下黄金上淡淡的脂粉香气和她的体温。
早饭间,李暠向陈望请求带着柏华、秦福、马祥等将领一起去永宁殿议事,毕竟自己初来乍到,有许多事还不熟悉。
陈望应允,待他们走后,回了二楼。
坐下后拿起《左传》翻到了烛之武退秦师,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发现这一篇写得波澜起伏,毫不呆板,在描绘人物对话语言方面,词令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