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第二个月,他陪姐夫去一个偏远山寨公干,天太热,到一户人家讨水喝。出村庄的时候,发现那户人家有人挑着水桶,在村口一个大池塘里打水。
男人在打水的时候,一些牛马也正在水塘里又喝又拉。
他跟踪挑水男人回家,果然见那人将水塘里打来的水倒进水缸。
回去的路上,两人就拉肚子拉到四肢发软。强撑到家,刚跟妻子说明情况就昏睡过去。
双亲早逝,姐姐比他大九岁,姐弟俩相依为命,他成婚后,小夫妻俩单独过。
姐夫的情况稍好一点,第二天就醒来,之后上吐下泻,四肢乏力。
谭海则是持续昏迷,两天后,郎中说不行了,可妻子非不信,一再哀求。
郎中无奈,只好提议城外有户独居的老夫妻,住在两峰之间的山涧之上,据说医术神奇,但从不出山,实在不行,可以去试试。
“进山之后只有一条小路,很不好走。”郎中走之前,不忘提醒。
姐姐在照顾姐夫,抽不开身。妻子一个人套上车,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用麻袋垫着树枝把谭海拖上山,再跌跌撞撞又背又扛,硬生生把谭海送到老夫妻居住的木屋中。
老夫妻的医术果然神奇,谭海终于渐渐好转。
病愈之后,看着陡峭的山路,谭海没法想象,一个文弱的女子是怎样把自己弄上山的。
妻子救了他,他却没能救回妻子。他坚强地活着,也坚强地思念亡妻。
他扎好拒马,从思念中抬起头,看到一张酷似妻子的脸朝他微微笑。
“这里就是明德庄么?”那张脸轻柔地问了一句。
谭海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沟渠对面是一个娇美女孩,身穿缅人服饰,两只裤脚卷到膝盖,双脚白嫩,左手平肩提一双汉人的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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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明德庄。”谭海痴痴地看着女孩。
“哦,果然很漂亮。”女孩微微羞涩。
“你……从江边过来的?”谭海问。他看到女孩脚上还有些泥没洗干净。
“嗯。你是汉人吧?我叫阿盖,是缅人。你叫什么?”女孩问。
两人隔着沟渠和拒马聊了半天,才依依惜别。
第二天,借口后天腊八节,谭海提了桂圆、薏米和红枣等物,拜访了阿盖一家。
再后来,谭海的姐夫刀泽咏也拜访了阿盖一家,但谭海没同意姐夫聘媒说礼。
两人就这样交往了快一年。阿盖也得知了谭海亡妻的事。
看着沟渠边经过雨打风吹后有些斑驳的拒马,谭海眼前浮现阿盖浅浅的笑容。阿盖和妻子一样,笑起来左边有个小酒窝。
“我想给阿盖一个家,阿铃你不会怪我吧?阿盖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