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良善举刀,不留活口

百越风云录 苏伯泥 3355 字 16天前

武粒跟他讲理,他干脆裤子一脱,露出那丑恶的男根,一脸无赖道:“别看我快七十了,可我的红头黑将军照样能攻打毛家寨。”说罢冲武粒淫邪一笑。他其实才六十出头。

武粒叫来里长和村里几个大姓的老人评理,站在晒谷场把事情一说,其他姓氏的几个年轻小伙想要为母女俩出头,逼巴老头退回多占的晒谷场,两家晒谷场之间开一道水沟。

巴老头往地上一躺,装死不理,时不时又跳起来吼:“来呀,有种来打我啊!反正我快死的人了,拼死一个两个也划算,还要你家房子田地来赔。”

没人敢动他。癞皮狗一样耍赖的人,不相干的人都只会敬而远之。巴老头有七个儿子,虽然跟好几个儿子关系不好,有几个儿子还分家出去单过了。真动了他,不赔个倾家荡产,他七个儿子岂会罢休?

撸起袖子想出头的几个小子,只是看在母女俩的姿色上,想讨好一番,可不是真傻。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家里没个男人,母女俩过得忍气吞声,不是一觉醒来水田被放干水,就是旱地被其他家今年挤占一犁沟,明年又占一犁沟;不是今天大公鸡被偷,就是明天十只鸭子出去只回来九只,隔天河边就能看到一堆开水烫过的鸭毛。

磕磕绊绊,母女俩在湾塘村生活了两年多,眼瞅着武叶就要到了及笄礼日子,村里突然热闹起来。

一群人在付建昭家吆五喝六,吃酒划拳。付建昭祖上在布政司杂造局做过小吏,攒了些家财,可付建昭好吃懒做,整日跟城里的几个泼皮混在一起。

十九岁父亲死后,家里老娘更是管不住他。家里六七十亩田地不是赌钱输掉,就是低价卖掉。武叶托陈咬金买的四亩田地和这座老宅,就是从付建昭手上买下来的。

这座老宅是付家“发迹”前住的老屋,付建昭老爹(爷爷的方言)回乡后,另盖了一座大房子。三年前,付建昭拿了卖地卖房的钱款去了城里后,就再没回来过。

付建昭的老娘、媳妇和两岁的儿子守着大房子,以及剩下的四五亩田地过日子。

武叶买下的老宅虽然老,却是实打实的瓦房。整个湾塘村几十户人家,有瓦房的不到十家,其他都是茅草房。也正因如此,她家椽子的瓦片才会被眼红的人挑落。

而且,村里七八成人家,都是租种地主的田地,凭啥你孤儿寡母两个人能有属于自家的田地?事实上,买下这些田地房屋,武粒已经拿出了毕生积蓄。

武叶不想要程知礼的钱财,她与陈咬金合谋只为了逃脱程知礼的毒手。陈咬金提出,程知礼藏起来的金银,可以分一成给她,她拒绝了。她只想干干净净从头开始。

母女俩不想惹麻烦,故意少与村民来往,平时没有交心,没有走动,自然不得人心,有个什么事也没人帮着说话。

付建昭出门三年,太阳落山了才带着十来人耀武扬威回家。也许是想昭告全村,他付建昭混出人样了,一到家就东家买鸡,西家买腊肉,价钱也不讲,给钱很爽快,之后就是吼天喊地的划拳。

第二天傍晚,炊烟升起时,宿醉醒来的付建昭拉上堂弟,挨家挨户送瓜子点心,似乎是想挽回浪荡子的名声。

走到自家原来的老屋,猛然见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弯腰从井里打水。那玲珑的腰身和浑圆的屁股,看得付建昭直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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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武粒提水进屋,付建昭才如梦初醒。低头问堂弟,得知正是买下自家田屋的婆娘,只听说是云龙寨一位当家的远房亲戚,真假不知。

付建昭上前敲门,在门外道明来意。武粒母女听到男声,只是推脱以后再拜访,但就是不开门。付建昭无奈,只得将瓜子点心放在门口走了。

当晚,付建昭和一帮狐朋狗友继续喝酒、吹牛打屁。酒酣耳热之际,付建昭说起老屋水井边的小婆娘,说那腰那屁股绝了,能干一晚死了也值。

其他人起哄,连说不信,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有绝色女子,怕不是昭哥你酒还没醒,看花了眼。

有人附和:“昭哥你莫不是太久没开荤,昨晚又醉得没跟嫂子办成事,看到母猪都觉得是美女?”

更有人还带解释:“就是,就是。昭哥跟邬家的船队跑了两个月,铁枪好久没磨,早生锈了。别说母猪,就是公猪都能干出火花。”

众人齐笑。见兄弟们不信自己说的,付建昭脸上挂不住。急忙辩解道:“骗你我明天让狗囸后面!”

众人还是不信,有人道:“你只看了人家一个侧脸,一个拱着屁股的背影,万一一边脸上全是麻子呢?”

“你懂个鸡嘚懂!女人脸上那叫雀斑!还麻子……”立时有人抬杠。

“吵吵个鸡嘚,把她叫来看看不就得了!如今这临安府,除了杨东家,谁还敢不给我昭哥面子?”有人拍案而起。

提议得到一呼百应,立刻有人起身:“走走走,现在就去她家。敢不给脸,拆了门板,抬也要抬来陪咱昭哥喝几盅。”

紧接着,付建昭就被四五人簇拥着走了。座中另有四五人没动,有的是醉得站不起身,有的是继续闷头喝酒,有的是划拳正尽兴,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等我把眼前这逼养的干输再说。

每一场酒局,总有人觉得,喝酒就好好喝酒,怎么能分心去想女人呢?

也总有人,喝酒就是为了壮胆,好去找女人。女人推搡说不行,事后自己好歹有个酒醉的台阶下。完事后如果女人说你不行啊,那“喝多了”正好是不行的借口。

看,男人喝酒,心思各有。

很快,付建昭一行五人就提着马灯,敲响了武粒母女的房门。两人自然是不敢开门,何况,听这几人说话大着舌头,分明是酒醉的样子。

两人也已经听出,其中一人正是傍晚送瓜子点心来的那人,他当时自称是同村老付家的付建昭。

几人来都来了,见不到人怎肯罢休?有的肩膀撞,有的飞起用脚蹬,尽管有两个飞脚不成,反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可不大会儿,那道老旧的木门就被撞开了。

几人提着马灯进屋,见武粒双手紧握柴刀,瑟瑟发抖。灯光映射之下,穿着单薄,肩披襦子的武粒,显然是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好。

但是,武粒姣好的面容,和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这群醉汉欢呼起来。

武叶心思活泛,听到撞门声时,她就想到,今夜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当即快速穿衣,催促母亲也穿衣,又从枕边摸出一直放着的两把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