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言婴说到“厚此薄彼”时,马哈省瞟了一眼索朗央宗。如此看来,索朗央宗是藏人的传闻大概错不了。
眼见大家都只顾喝酒划拳,要在酒上分个高下,余承明抽了空,问姚远:“宣慰使大人说乌斯藏的格桑花一开,春天就要到了。现在才十月,怎么就开了呢?”
姚远道:“一个是格桑花其实有好几个品种,有的确实还飘雪就开了。再一个可能是南橘北枳的道理,乌斯藏冷,阿瓦热,这时节开花也正常。具体我也说不上,可能就这样吧。”
余承明点点头:“不知道阿瓦西北的山上能不能种……”
“你疯啦?种给谁看?那些山上冷死的冷,再过一久,说不定没到腊月那山上就要下雪。”姚远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说话大大咧咧起来。
两人正偏头嘀咕,猛听到苏苏与顿珠德吉吵了起来。
“老珠,你敢说卡巴和袁可怂恿缅人闹事你没参与?”苏苏一脸不屑。
“你有什么证据?苏毛驴,你再叫我老珠,老子就趁你酒醉,整一只羊给你骑。”顿珠德吉面红耳赤,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心虚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其他人听罢,哄然大笑。
苏苏怒道:“你敢那样做,我就把你家老三抢来暖被窝。”
顿珠德吉眨眨眼:“真的?那我回去就叫三儿洗干净等着。”
余承明听说过,顿珠德吉三女儿是个小美女,今年十四岁。
苏苏愣住,心想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上当,被老奸巨猾的顿珠德吉转移了话题。
“老珠,这事我得跟你掰扯清楚。”苏苏重重放下酒杯,重新拉回话题:“你自己想想,按你们这边的习俗,你们会怎么对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们族里有女人不能生孩子,恐怕早被你们用树棍抽死了。”言婴阴阳怪气接过话头。
苏苏哼道:“你们不懂医术,觉得女人不能生娃,用棍子抽打抽打,捅一捅就好。结果呢,这两年光是阿瓦就有三个小婆娘被家人用棍子打死的打死,捅死的捅死。”
“巡抚大人够仁爱了吧?尹桂香也是你们缅人,依法判案,更没让她受罪,你们倒好……哼,小算盘收着点?响得远在翠湖的沐王府都听到了。”苏苏不满地白了一眼顿珠德吉。
“都过去了,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索朗央宗出来打圆场:“宣慰使大人和巡抚大人不是说了么,缅汉一家亲。看看,我跟姚员外这不马上就结亲家了吗?”
“你们结了亲家,姚远你小子只怕要日进斗金。”厚脸皮的顿珠德吉开起了玩笑:“姚员外,你家里的金砖要是放不下,不妨放点到我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