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口舌,你魏国反复无常不说,还间接地害死了先王,须贾,这事你如何辩白?”田单开口质问须贾。
也是嘛,田单是复国功臣,敢这样和魏齐说话,底气自然大了一些。
“哎齐王,齐国先王是不幸死于楚国淖齿之手,这和我魏国有何关联?”
“少装糊涂,你敢说你魏国没有参与?”
“……”
须贾被这一君一臣怼得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看样子,和谈要宣告破产了。
No,范雎说,给我一个柱香的时间,我能扭转朝局。
须贾可是他主人啊,自家主人在这里被当众羞辱,范雎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开始叭叭说个不停。
“众所周知,齐国先王骄横无度,暴虐不堪,况且赵韩魏楚燕五国同谋伐齐,齐王怎么就单单揪着我们魏国不放?”
“昔年齐国也曾经在齐桓公和齐威王手中光大过,如今齐王不思如何振兴齐国的辉煌,反而咄咄逼人,只知责人而不反省自身,难道是想重蹈昨日的覆辙么?”
“齐王今日若抬高自己的身价不与魏国修好,那还真保不齐哪天几国又商量着来贵国做客了。”
好一个激将法,齐王挑了挑眉,他不仅没生气,反而暗自开始赏识这个外貌平平无奇的青年士子。
范雎说完之后,其实心里也在吊着胆,他是一时嘴瓢替须贾出了口气,但齐王要是发怒把自己拉出去砍了咋办。
朝堂上出了奇的安静,大家都摸不准上面那位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但齐王什么也没说,甚至脸上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被骂傻了吧他,齐臣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不过也不敢说话。
明面上的两国修好随着范雎的一通雄辩而不了了之,齐王没有给予须贾明确的答复,但是他心里一直记着这个在朝堂上不卑不亢顶撞他的人。
齐国目前正处于战后恢复阶段,国内人才紧缺,尤其是像范雎这样有胆识、有口才、有谋略的青年才俊。
考虑再三,齐王在傍晚的时候派人找到了范雎,意图劝说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