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叫大哥还是叫岳丈,只能尴尬赔笑,点头应答。

同僚都来祝贺,纷纷调侃他运气好,能和王上的母族联姻,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战场上拿命也换不来的福报。

是么?白起内心质疑。

曾经初出茅庐之时,他自诩不靠别人,但凭自身,可如今这样,算不算违拗了初心。

嬴稷或许察觉出了什么,在无人的角落同白起说了几句话。

“放心,你的意思,寡人知道,况且寡人也答应过你。”

“这场姻亲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优势,你只需要好好顾家,别让魏澜受委屈了便成。”

可仅此一点,白起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他不会是一个好丈夫,正是因为自知这一点,所有久久不愿成婚。

可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白起已经完全和这个叫魏澜的女孩绑在一起了。

一切礼仪结束,晚上,白起这个小家突然多了一个人,感觉蛮不适应的。

“我,我见过你几次。”这个大蠢男不知该说什么,脑子突然抽了一下,便冒出这样一句话。

你小时候,我还逗过你呢。

那时候是你叔叔,现在却变成了……

当然,这些都是白起的内心想法,如果说出来,只会让本就尴尬的场面更加尴尬。

“魏澜也仰慕将军许久……”

白起不禁老脸一红,然后脑子短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伺候将军洗脚吧,总是行军打仗,应该时常去去脚气。”

不由分说,魏澜便出去打水,白起来不及阻止,坐在塌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将军之女,这些事不该你做,我自己来。”

魏澜打完水端来,蹲下去要为白起褪履,却被他一手缚住。

手劲真大,魏澜下意识抬头去看白起,正巧他也倾着身体。

二人离得不到二十厘米,几乎可以听到双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