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在司马错将军手下?”吸了吸鼻子,忍住泪,嬴稷继续问白起。
“是的,王上。”
“老将军目下身体如何?寡人也有好一阵子没见过他了。”
嬴疾之后,司马错是赢驷一朝仅剩的老臣了。
新老交替,可新的一茬还没长全,那些年老的便迫不及待地走了。
“能打仗,能骂将。”
“骂将?”嬴稷似乎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是,末将向老将军请教兵法,观点交锋时,情急之下他就会骂末将。”
白起一本正经地汇报,更惹得嬴稷发笑,但是毕竟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他还是忍住了。
“那看来身体不错,代寡人向他问好吧。”二人差不多高,嬴稷伸手拍了拍白起的臂膀,“好好跟着老将军学,早晚会有你出头的那一日。”
“诺。”
嬴稷迈步离开,走了几步,忽又想到什么,便又停住脚步,转身问白起。
“你今年有三十了吧?”
白起摸不着头脑,不知嬴稷此问何意。
“王上,末将今年三十四。”
“还没成婚?”
呃……
“没有……”
嬴疾的棺材板快盖不住了。
我还在这躺着呢,你们这俩小子就不避讳地谈喜事!
好在嬴稷知礼,也没再往下问下去。
“嗯,你进去吧,替寡人在严君面前守着,多尽晚辈之孝。嬴桓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就多帮衬着他点。”
“诺。”
其实嬴稷这一问看似无心,但白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果然,丧礼过罢,大概是年冬的时候,他听到了点风声。
事情最开始是嬴稷和魏冉提起的,白起本来不知道,最后还是魏冉找他这个当事人说明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