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渊听着他不客气的语气，眉头一皱，神色一冷，下一刻李彦呈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令他整个身体很不舒服，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似的，喘不过气，五脏六腑都被一点一点地被极限压迫着。

李彦呈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扛着，黝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毫不畏惧。

“呵……”禁渊轻呵一声，似乎觉得他有点骨气，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威亚，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响，“的确有些本事，不过以你的身手还不足以杀死绯色他们三个，说吧，到底是谁替你杀了他们，若你如实招来，我可以留你性命，若你愿意，可以归入我门下，替我做事，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变得更强，新鲜的人血也可以无限量提供。”

李彦呈听到他的话，一脸不屑，语气冰冷，“不是谁都愿意和你同流合污，想来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都是你所为吧？不仅如此，你还买通了管理局的人，你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禁渊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众人皆苦，他们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天都苦不堪言，被同类欺凌，被领导压榨，被病痛折磨，我不过是帮他们提前结束这些痛苦罢了，我是在做善事，他们会感谢我。”

男人勾着唇浅笑，审讯室内的光线昏暗，却勾勒着他俊美妖冶的轮廓，隐隐之中带着几分糜烂的诱惑，宛若新人走向无尽深渊的黑暗之神。

面对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语，李彦呈轻笑了一声，声音清澈悦耳，可下一秒，他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目光带上了几分凌厉，“惺惺作态，你以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掩盖自己的罪行吗？众生是苦是乐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决定生死？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李彦呈不卑不亢，态度可谓是嚣张至极，似乎完全不怕对方会杀了自己一样。

然而禁渊依旧保持着淡漠的情绪，根本没有被激怒， 相反还懒懒地换了个姿势，身体前倾，一手托腮，看着他，声音不急不缓，“最后问你一次，杀绯色的人是谁？你是否愿意归顺于我？”

李彦呈怎么可能会出卖言溪，冷着脸道：“不管你信不信，杀那三个妖怪的人是我。”

禁渊眯眼，“不说实话？你不是说我大概也猜到了，是蔺言溪，对吗？”

李彦呈冷漠脸。

见他不说话，禁渊已经心里有数了，“第二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李彦呈垂眸看着手上的手铐，思索片刻道：“我可以归顺，但是你得拿出一点诚意来。”

禁渊注意到他的视线，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小心思，“你想让我替你解开手铐后趁机偷袭我？”

李彦呈也不慌，勾唇笑了，“没诚意就没诚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什么意思？”

“激将法？”禁渊挑眉，“虽然对我没用，但我还是愿意表达我的诚意的。”

说着，他拍了拍手，刘文很快拿着钥匙从外面进来，防备地靠近李彦呈替他解开。

没了束缚的李彦呈瞬间变得自己身上的灵气又回来了，他活动活动手腕，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