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迷迷糊糊醒来,腿上已经绑了两个夹板,身上的划伤也被擦了药膏,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端着一碗黑乎乎药水进来的陈叔看见他醒了过来,喜上眉梢,“小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言溪发现是他,微微一愣,“陈叔,一直都是您在照顾我么?”
“是啊。”陈叔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你昨天浑身是血,腿也骨折了,满头大汗,伤得可重了,后半夜还发了高烧,一直在说胡话,说什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要丢下我’,你这孩子,是不是梦到你奶奶、爹爹和娘亲了?”
闻言,言溪眸色黯淡,并没有出声反驳。
陈叔叹了口气,有些心疼,“来,你把这碗药喝了吧,喝完药就休息吧,稻谷的事,有我和你叔母在忙,不用你担心。”
“嗯,谢谢陈叔。”言溪看着那碗药,闻着那股难闻却又熟悉的味道,回忆梦中的那些画面,闭了闭眼,一饮而尽。
药喝完了,却没有蜜饯。
或许,是真的没有了吧。
经历了那么多世界,这么苦的药喝都喝习惯了,却还是怕苦,真是搞笑。
陈叔接过碗,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凝重,“小穆,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我想你有知道的权利,所以还是告诉你吧。”
“什么事?”他的语气不太对劲,言溪的心瞬间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