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过去一个时辰，天有些黑了，言溪有些困，很想睡觉。

楼瑾川却硬生生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坐好，“再等等，吃完药再睡。”

“好吧。”言溪困顿地回应，下一刻，猛然清醒，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要吃药？”

“师兄的事我都知道。”楼瑾川眸中浮现出些许笑意，说着，他笑意减少，表情不太自然，“师兄这些年过得很苦，总是容易生病受伤，尤其是去年，差点没了命。”

他的视线落在言溪胸口，好像透过衣裳看他身上的伤疤，眼里隐隐露出一抹心疼。

言溪抿了抿唇，陷入沉默。

“师兄，真的很爱百姓。”楼瑾川语气失落，充斥着几分醋味，“让我非常嫉妒。”

“我也很爱你。”言溪几乎踩着他的尾音出声。

楼瑾川微微怔愣，心头豁然颤抖了一下，“师兄……”

言溪缓缓一笑，眸光柔柔地盯着他的眼睛，“小瑾，我对他们是大爱，对你是小爱，但这份小爱是独一无二的。”

楼瑾川眸光微微一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抱了抱他。

“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想问问你。”言溪推开怀里的人，定定地望着他，神色认真，“去年我重伤昏迷，是不是你在照顾我？”

楼瑾川抿着薄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