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个茶杯其实是钟离扔的,赵大贵却以为是郭从海扔的。郭从海把当时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当时如果我们不出手,小环必死无疑,我们身为兴元府官员,如果见死不救,怎么面对十几万兴元百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责任感。
楚靖平对郭从海道:“你为什么会去青楼?那是只有巨富商人、豪门阔少、贪官污吏才去的地方,你知道吗?”
郭从海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大人!下官作为兴元府的司马,拥有巡视兴元府内各个地方的权力,青楼自然也包括在内,难道我去看看有错吗?”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他看到楚靖平和郭从山分别有了小草姑娘和白樱姑娘陪伴左右,而自己却孤身一人,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于是,他决定去青楼逛逛,寻求一些慰藉。
这时,楚靖平将目光转向钟离,严肃地质问道:“郭从海已年过二十,去青楼也就罢了,但你不过十七岁,为何也要去那种地方?”
钟离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挠着头解释道:“我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奇心,想去见识一下,其实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
河东晋阳,李克用府宅府,周德威走进客厅时,听见李克用正在大发雷霆,被李克用痛骂的,是刚刚从兴元府回来的李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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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龙李克用怒吼道:”胡闹!简直是胡闹!让一个十九岁的郎中做府尹,你这是昏了头了,他怎么能做好府尹?我知道他治好了你的头痛病,但你也不能意气用事,任人为亲啊!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写信给我?”
李嗣源道:”父帅!我觉得楚兄弟智谋超人,有能力做好府尹,不仅是治好我疾病的原因,拿下兴元府第二天,我就叫周万才写了两封信,一封通过飞鸽寄过来,一封派使者一人三马送过来,父帅没收到吗?”
李克用看见周德威进来了,连忙道:“老周来的正好,你帮我分析一下,为什么这两封信我都没收到?”
周德威想了想,回答道:“兴许是路途遥远,飞鸽被猎鹰或猎人捕杀,至于一人三马的信使,途中发生意外的可能更大,现在是乱世,到处是难民和土匪,那三匹马如果是土匪遇到,定会被土匪抢走,遇到难民,会把三匹马捉住分食,信使在途中出了意外并不奇怪。”
李克用眉头紧皱,“不管怎样,此事关乎重大,嗣源,你忒糊涂了!”
李嗣源赶忙跪地请罪,“末将知罪,请父帅责罚。”
周德威道:“我见过这个楚靖平,谈吐不凡,能造出铁棍攻城塔,智力绝对不差,李嗣源军中,包括我儿子在内的三个文书,能力都不如他,李嗣源用他做府尹,也许真能守住兴元府。”
李克用长叹一口气,对李嗣源道:“起来吧!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兴元府的情况。为了打下兴元府,我们损失了大将李存信和五百多沙陀精锐,不能就这么丢了,老周,你立刻挑选精明能干之人,前往兴元府担任府尹,楚靖平降为少尹。同时,派两千骑兵保护新府尹的途中安全。”
周德威领命而去。李克用望着李嗣源,语重心长地说道:“嗣源啊,为父知道你器重楚靖平,但行事需谨慎,切不可感情用事。楚靖平太年轻了,又不是我们的亲信,不能担任地方最高长官。”
李嗣源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