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鱼之前有去交易所待过,他去那儿也不是要做什么交易,纯粹就是去观摩人间百态的。
那时正好是“海贸投股”热度居高不下的日子,百姓们经常来交易所询问,投钱买股。
不管是穿着绫罗绸缎的,亦或者是麻衫短打的,都有!
形形色色的买股人。
可见这逐利是不分有钱没钱的。
眼下朝廷是派了船队出海,但船队几时能回来,却没一个定数。
那保险定好的三年只是一个安人心的手段,船队真在外面遇上事了,谁也不知多久会停留多久。
而船队出海的这段时间,真就有人会按捺住一直等着?有本事的人会不想着自己出去见识见识?
这也就是做生意了。
做生意哪儿会不赔本,没有风险的呢!
只要知道这是门暴富生意,总有人络绎不绝的奔赴前往。
如今殿下让他去湖州以私人名义招募船队出海,无非就是让他勾搭上那批跃跃欲试的人先行一步罢了。
真就无论朝廷,还是民间,最后得益的终归有殿下一份啊。
谁叫殿下出了一百万给他呢。
白非鱼偏头,眼神幽幽地看向魏钰,“那殿下可有人借于草民?”
魏钰眼睛一亮,“当然有了!非鱼你可是我的心腹能人,我自然要派人护在你身边的,你若出了意外,岂非天下一大损失!”
白非鱼淡然微笑。
就这么一张嘴,话还是殿下会说的,所以这人?
“所以我专程从我的私兵中给你抽了百人,都是从南军出来的功勋后代,经过灰卫使副指挥使的调教后,那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人才,上能上阵杀敌,下能暖穿做饭,让他们保护你,我必放心!”
白非鱼:暖穿……做饭?
瞅着孩子表情有点僵硬,魏钰反省了下自己说的话,然后十分淡定的解释了句,“哦,是这样的,习武之人,身子暖和,届时船队往北,会越来越冷,若你暖不了被窝,叫护卫们帮忙就行。”
白非鱼:“……谢殿下提醒,草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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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魏钰就选了一百护卫,让他们护送白非鱼和薛向松去了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