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这里求求诸位,不要再逃了,筑得新城,日后北伐建功,只在今朝。”
刘牢之说完,竟然跪倒,四面叩首。
“将军,不可。”
一员虎将,给人下跪,何等屈尊?
谁也劝不住,北府兵只能相陪。
“诸位不答应,咱就不起来。”
刘牢之脸上涕泗横流。
“自此唯将军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这种时候有人带头,就会招来一群人的模仿。
“自此唯将军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声音此起彼伏,刘牢之才起身。
“咱先谢过各位,有愿投身军旅者,可到营内报到。”
话都说得明白了,不去可就是孬种。
一时间是争先恐后,义无反顾。
刘牢之看了一眼翻涌的人潮,顺手踢飞了几颗头颅,下了京观。
“此人虽为勇将,然志不在小,恐难以辖制。”
这种邀买人心,随意扩军的表演,桓伊也见过好几次了。
刘牢之这一营的兵力,已经逾北府之半。
金钱、官爵、美色又是一概不贪。
除了冲锋陷阵、招兵买马,没别的爱好。
这种人在桓伊看来就是最大的隐患。
“啊~~,倦了。”
谢玄默默欣赏完表演,打了个哈欠,回去休息了。
“唉呀!”
桓伊不好再劝,长叹一声,算是告别。
可也只是这等人物,才配得上北府这等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