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笺纸作坊,也就是以前的陈家院子,通过几日来的陆续改造,已经有点面目全非了,首要一点不同的就是它的大门,由原先那块薄薄的木板小门,变成了现在裹着铁皮的正宗楠木大门,厚重的可以。这也算变相的实践了当初我被拒门外时,对那块木板门所发下的誓言。
除此之外,原先一米来高的土院墙已经换成了用石块垒成的三米来高石墙,而且根据我的建议,在这一圈石墙顶部都移植上了荆棘,这种荆棘是陈家庄附近山头的特产,生命力很是顽强,极易生长,不怕烧不怕砍,更加上枝粗刺长,人要是不小心被扎那么一下,伤口处立马会又痒又肿,用它来做成后世的铁丝网,还真是好用的很。后来,我干脆把这种不知名的荆棘发扬光大,在笺纸作坊的后山上也让人移植了一大片,以防假想敌从几十米的峭壁上引绳子而下,更叮嘱正在监督村墙施工的老李叔在施工中把这特产好好利用一下,等村墙造好后,让他沿着村墙广为种植这种天然的“铁丝网”。
这样之下,在我想来,以后即使军队来攻的话,只要我紧闭大门不出,那么军队也只能先把这道“铁丝网”去除了再说。想想在这冷兵器时代,要人工去除这道“铁丝网”还真是要费上很大一番力气才是的。
像往常一样,由陈西这位作坊的总管事出面,打开储存笺纸成品的仓库,这个仓库就在“科研室”的旁边,重新用石砖砌成分离出来的一个小房间,上锁的铁门只有我和阿梅以及陈西三人有钥匙,平时在铁门口还有两个轮值的护卫负责看守,也可谓防守严密了。再加上笺纸最后一道干工序是由陈西一手负责完成的,完全杜绝了别人私自品的可能。
小主,
由我随意指派了几名贴身护卫,让他们同我一起进入仓库点算笺纸。完了之后,陈西在一张特制巴掌大小的笺纸上写好日期和点算总数,让我签字,完成交割手续。
这一套流程,让我自觉很有后世企业的先进作风,很有成就感。
等我拿完货,坐车来到自家院门前后,阿梅已经带着黄香芸和那个刘婉儿等着了。这三个女人的一加入,若是再让她们特别是阿梅这位主母。跟这些下人同车挤作一团。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就把除三女之外的其余人等全部赶下了车去,让他们徒步跑路跟车。美其名曰: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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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也想到了再重新造辆马车地打算,反正自己现在地钱多的都有点没处花的感觉,与其让它们烂在朝廷地票庄里,还不如拿出来在市面上流通,间接促进地方经济来的好。唉!以前是为没钱而烦恼,现在是为怎么花钱而烦恼。依照现在笺纸和风衣、马甲两项生意的火爆程度,我现在就犹如开了两家银行,每天财源广进。
我现在渐渐感觉自己对金钱这黄白之物都有些麻木了,就像上次从青云寨得的那两大箱“毒钱”,我都有些懒得去烧煮除毒了。从后世的一些经济杂书上知道,随着财富的不断积累,我很有必要拿着这些多余地钱去投资,让钱生钱。也同时分散风险。所以,我很有必要去开始一项大投资。
本来,在我的计划中,我是要开始“大炼钢”的。但随着我对这时代渐渐地了解,我这样做实在是等于怀璧其罪。
自找死路,在这冷兵器时代,钢铁可是关系一国生死存亡的的大事,我如果开始大规模的炼钢,一个不好被人告以图谋不轨大罪的话,到时还真是危险的很。而我若是选择和八王爷甚至和朝廷合作,一起大炼钢地话,那我真的纯粹是一个大傻帽了,姑且不论我所得的利益是多少,其中的风险是显而易见地,跟八王爷合作的话,直接地风险就是和他一起夺嫡争储,遭受他几位兄弟的暗算打击,这个可是我万万不想要的。
而和朝廷合作的话,我又势必牵扯进如今的政治乱局里,一个不好站错了队,或惹得皇帝老儿猜忌,虽然他素来享有仁名,但是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的惩处听说他可没少干。
我若是这样做了,实在是没事找抽。加上我现在有车有房有老婆的,每天赚来的钱都用不完,所以,思来想去,我暂时就打消了这“大炼钢”的打算。
不能大炼钢,安阳铁器铺要想赚大钱,还真得另谋发财之路了,也不知这个被我刚刚任命的刘婉儿有没有她当初吹嘘的那么厉害,希望如此吧!
我当即在车厢里和阿梅说了另造辆马车的想法,阿梅倒是一切唯我命是从。既然我都这么说了,她就习惯性的点头称是,其温顺乖巧的模样着实又让我心疼了一把。
车厢里的气氛显得有点沉闷,香芸和刘婉儿大概在早上都听见了阿梅的哭声,毕竟当时阿梅的哭声是有点惊天动地的。两人看出女主人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都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我一直想跟阿梅说些体己话的,但碍于眼前两只电灯泡,以及阿梅的薄脸皮,也只好保持了缄默。
车厢四人.一路无语。
首站当然是到了我的笺纸行,在门口依旧等着一大堆的买家,一见马车来到,都很是自觉的从中让开了一条道儿,让马车长驱直入停在了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