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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徵仍在生死攸关之际,他只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宫尚角眼中,顾倾城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多到让他无法轻易放下戒备,他的手紧紧握在刀柄上,松了又紧。
他可以相信她吗?
房间里的薛宝珠根本没有思考的余裕。
她一只手紧握着镊子,另一只手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迅速割断斗篷的系带,白狐氅衣无声坠落在地。
下一秒,她松开里衣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毫不犹豫地将小刀对准心口,果断的刺入两寸。
这一刀扎得并不比宫远徵胸上的瓷片浅,但薛宝珠面色不改,甚至微微转动了一分刀尖,直到她清晰地感觉到寄宿在体内的玉蚕蛊因疼痛而啃噬了心脏一口,才拔刀而出。
胸口处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顺着精致的绣花蔓延开来,她的脸色变得雪白,却好像没事人一般俯下身子,精准地拔出宫远徵伤口处的瓷片。
一时间鲜血四溅,飞溅到她那张素艳欲流的脸上,又慢慢顺着双颊滴落下来。
案头的牡丹灯忽明忽暗,映得她脸上的血珠宛如红宝石。
她还是没有在意,轻轻在小刀上弹指,运起内力包裹住刀上一滴浑圆银白的露珠,轻柔地渡入少年的伤口。
这是玉蚕蛊受伤后流出的体液,是治疗外伤的至宝。
宫远徵的脸色不再灰白,呼吸也顺畅许多,薛宝珠再将白霜粉厚厚的在伤口上铺了一层,这才微微喘息着去探他的脉搏。
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似乎漫长,实际上不过是短短眨眼的工夫。
就在宫尚角下定决心准备硬闯的下一刻,医馆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薛宝珠一身是血的站在门内,艳的像个女鬼。
她看向门外的大夫启唇:【帮徴公子包扎。】
大夫们战战兢兢地跑进去,惊喜的发现宫远徵气息不再微弱,急忙合力为他包扎伤口,缠上纱布。
薛宝珠用染血的指尖轻轻捂住心口,这才望向宫尚角。
对立之下,她的身形显得有些纤弱,满身的杀意却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压迫感:
【角公子,粥里有毒...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