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李赛豆闻言惊讶道:“这个人可没做什么坏事,当年也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从贺州来了这里,而且他手下没什么人的,加上他整个窝才十一个人。”
“就他!”余生倒是很坚定,“他最合适不过了!”
“点上一队人马,随我来就是。”
去围剿这样一个小匪窝,倒也用不着全军出动了,索性只从孙定远手下挑了二十来人,便一行队伍直奔贺北等人藏身的地方而去。
脱脱木一众被屠戮殆尽的消息不胫而走,瞬息间便传遍了整个甘溪二州,就在所有人都在疑惑脱脱木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李赛豆和西北军时,一场足以颠覆整个甘溪二州的风暴正在酝酿。
“这是咋回事啊?”贺北是这甘溪二州上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人物,年幼时他在贺州长大,自幼以乞讨为生,受尽了苦楚,看透了世态炎凉。
后来发现甘溪二州上有很多不曾开发的地方,便伙同几个伙伴来了这片土地,占了个山头落草为寇。
虽然名义上说是落草,但其实他们不过是在这里试着开垦一片荒地实现自给自足罢了。可哪曾想压迫在哪里都有,那一小块荒地不仅要实现自给自足,还要定期给脱脱木他们进贡,几年下来不仅没有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反倒比在贺州时更艰难了。
后来迫于无奈,他们便拦路拦住一些车队,强迫帮他们护送货物,要求他们给些佣金或者粮食,若是小商队的话,索性也就把他们给雇佣了,可若遇到大商队,要么空手而归,要么人家看他们可怜,只好留下一些干粮打发他们赶紧走。
说是落草为寇,但其实干的还是当年沿街乞讨的活儿。
“听说了吗?脱脱木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跟着贺北在这儿生活的,大都是小时候一块长大的小乞丐,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尊卑,向来以平辈论交。
“废话,这还是我跟你说的!”贺北此刻正愁眉不展,听到这话立刻不耐烦地说道。
他此刻心中正在忧虑这件事背后到底透露出一个怎样的信号,倘若脱脱木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应该会被西北军秘密的铲除吧?可现在这样广而告之到底是为何?就算是广而告之,可又为什么就连他们这样的小虾米也会收到消息?
一切的疑惑令贺北感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使得他这几日茶饭不思,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当中。
“是不是脱脱木他们死了,我们就不用再向他们进贡了?”贺北的伙伴问道。
“走了一个脱脱木还会有脱脱水脱脱火,这世道易变得是天,不变的是难过的我们。”贺北忧心忡忡,心里感叹人的这一生到底要经历多少苦难?想着想着不由悲从心来,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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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在他们驻扎地不远处,忽然有一道尘烟吹起,紧接着便听到清晰的马蹄声正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