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会被西北军除名呢?”这样一位能人被驱逐出西北军,并非是他本人的损失,而是整个西北军的损失。
“摄政王摄政以后,大楚对待草原的态度由积极打压转为温和的合作,下令西北军不得主动进取草原。但是李赛豆早年间曾与草原人有些恩怨,不顾摄政王的昭令带着人马几次三番的杀进草原,文昌将军一怒之下将李赛豆及其下属逐出了西北军。”休息过后,喘匀了气的马达代替巴提回答道。
“苦肉计?”余生听懂了,这是哪门子逐出西北军,分明是让李赛豆不再挂着西北军地名头为所欲为罢了,这样既不算违抗摄政王的命令,也可以给草原起到震慑的作用。
“大概率是。”马达点点头,“这些年李赛豆在西北境内不断扩大自己的势力,文昌将军都视若无睹,若说这背后没有文昌将军的支持估计谁都不会信。”
余生听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地叹了口气,这西北的局面要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随后他突然间猛然想起些什么,在他看来以楚璇的心思之深,当年不可能看不出西北所可能发生的隐患,那么他有没有在西北留下什么后手呢?
“李赛豆?”余生喃喃着,“不会吧?”
“什么?”马达没听清余生说得是什么,只是还欲追问的时候,却听到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随着一阵风吹过,远处一堆人马掀起一阵阵风沙,正不断地向车队众人靠近。
“脱脱木反悔了?”马达心里一惊,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颤。
“不要慌。”余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人数不多,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吁!”
那队人马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拦在了车队的前头。
来人并非是刚才拦路的那个瘦削汉子,而是看起来面相接近于楚人的几名壮汉。
为首的是个面色相对白净,皮肤也没有那么粗糙,他勒住马后,独身一人来到近前。
巴提见状叹息一声,又站出来,问道:“兄弟是哪家的?拦住我们去路又是何意?”
那白净的男子扫视了车队后,并没有回答巴提的问题,而是问道:“诸位可是从页京来的?”
余生听到来人的问话,心中顿时升起万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