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弱小的东西又是什么?”
锦集涣散的目光骤然凝聚,怔怔地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静静伫立。那人影所处之地,本该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场,如今却仿若被迷雾吞噬。那人影似远还近,仿若随时可能融入这黑暗,又仿若下一秒就会大步走来。锦集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那片草场一定存在过,他曾亲眼见过,可如今,却仿若一场遥不可及的旧梦。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仿若要把满心的怅惘都吐出去。
突然,锦集仿若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不受控制地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带着几分自嘲的高调,几分辛辣的讽刺,还有些连他自己都摸不透的意味。
“怎么,您这是想说,让我别再跟您作对了?” 锦集扬了扬下巴,目光挑衅。
“我什么时候专制了?” 陈洪抖了抖手中的两页纸,那纸张在空气中沙沙作响,仿若也在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添柴加薪。
锦集看着在空中肆意飞舞的两页纸,仿若事不关己,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活脱脱一个等待谆谆教导的乖学生,可眼底的倔强却如燃烧的火苗,怎么也扑不灭。
陈洪轻笑两声,那笑声却仿若冰碴子,透着丝丝凉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锦集嘴角的笑意不减,刻意维持着表情的镇定,仿若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您也遭遇过?”
陈洪紧紧盯着锦集那张带笑的脸,仿若要从中瞧出些什么,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后来啊,我遇到个学生,远走他乡,回来的时候,胳膊上满是自残的痕迹。”
“我问她朋友,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她朋友哭着说,她每天半夜才睡,第二天却还能精神抖擞,打从高三开始,那作息就乱得不成样子,根本不能算正常人的作息。”
“再后来,查出重度抑郁,回家没多久,就跳楼了……”
“唉……” 陈洪的叹息声仿若重锤,一下下砸在锦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