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憋着口气,固执地行事,周三被他这隐藏的暴怒伤害过几次,他们之间的关系便不再那么紧密了。
军训时,我正是提早被录取,来到这所学校的准初三学生,每天在校长面前装装样子,早上装模做样地读读书,不时会有初中曾经的老师,高中的将来的老师,来我们面前,表示我们是学校的骄傲。那时,我便深表遗憾,我对此持怀疑态度,我总是会搞砸一切。
高中毕业时,作为曾经母校的学子,母校便来人看我们,那时,我已又沉入人海。看着台上过去我曾并肩的人们,我又有了落寞,我果然搞砸了。
我跑到操场上看周三他们军训,一看见她,我眉开眼笑,浑身也似洋溢着阳光,我凭着这,躲在那一日日的阳光中。
周三带着新学期的期望,她看天看地看云,她像第一次看见世界一样,对光和风构筑的线条十分敏感。她盯着某个地方,突然想到某个笑话,便痴痴地发笑。她一笑,周围便有一堆人跟着笑,若问她笑什么,她飞快地眨眨眼,你的困意便似小鸟般飞走了。
当天下午,军训结业,星期们班夺得一等奖。
……
新学期伊始,气象变化多端。在手足无措,鸡飞狗跳中算是平安度过一周,下午传言,会有一次徒步远足在周一进行,周三背上书包,从人群中走出教室,远离乱糟糟一片。
她又看见星期,他俩一前一后,都默默赶路。周三像往常一样追到星期身旁,谈起一周以来的经历,星期像往常一般沉默,脚步放缓等周三,他们一如往常地把话题引到了哲学的范畴。那时,星期已对这些感到颇不耐烦,他总是无端的暴怒,而又不免得开口述说,终变得愈发寡言少语。
“你知道吧,我经常和你们班李老师看对眼,就是在人群里走,别人我都没注意,但突然就看见李老师,一般这时,他也往我这边看。“
星期听着周三的抱怨,这像是为他说的,又似乎仅仅只是牢骚,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发自内心地疲倦,对这些,我不感兴趣,他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