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在想，当初要是在果决点，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柯宴津看着那盛放的烟花，低下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姜沅，语气有些低沉。

“谁都没有预知的本事，或许上一世我们都有遗憾，可是这一世，我们走对了命运。”

姜沅眼中浮现的是盛放的烟花以及掩藏的爱和欢愉。

齐家覆灭，柯邰身死，苏瑶月魂归异乡，镇南王被困死在镇南关，大雍的内乱平息的太快太快了。

“精心谋划的反而束手束脚，我们努力的谋划，而漪儿那丫头，反其道而行之。”

柯宴津看着被沈砚拥在怀中点燃烟花的姜漪，不得不承认，姜漪的思维方式和手段跟他们都不一样。

他们都在严密出谋划策，甚至各个方面都想到，可是在姜漪那边，却不是这样。

“她是我们所有人里面最痛苦的那一个，亲眼目睹自己的至亲在自己眼中被迫害，而她却无能为力。”

姜沅看着在沈砚怀中展露笑颜的姜漪，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按照轨迹来算，她姜沅抵达青州不久之后就身亡了，而自己的妹妹，却被蹉跎折磨了两年，整整两年，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傀儡，只能被锁在躯壳里面呐喊，却毫无办法。

看着姜漪手里拿着一个烟花棒，脸上灿烂的笑容，沈砚那无条件般的纵容姜沅对他作乱，心中的苦涩淡了几分。

“今后不会了，等待漪儿丫头的会是长久的幸福。”

柯宴津不得不承认，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情况下，姜漪真的做到了绝地反击，博取了一线生机。

“上一世，姜漪就算被控制了也没有交出十三殿给楚沛时，哪怕身上的筋骨被寸寸的敲断敲碎。她把姜家人的烈性发挥到了极致。”

柯宴津看着自己弟弟和姜漪，双眼猩红。

他至今都还记得那天，已经心力交瘁，油尽灯枯的姜漪让人联系了自己，把十三殿交到了他手上，说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可以说是逆天的行为。

“是呀，漪儿那丫头是姜家最硬的骨头。”

姜沅轻声叹息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