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走远后,当即就有人朝杨二民问道:“二民,那熊胆真能卖上百块钱?”
“那是,要是熊胆的成色好,还更贵呢。”
杨二民满是羡慕。
他往远处望了望,接着喃喃道:“对了,刚才朝阳手腕上戴的什么玩意啊?怎么还有点反光?”
“反光?”
众人一愣。
刚才他们还真没注意。
皱着眉头想了想,他们顿时觉得有些不对。
“不会……不会是手表吧?”
“手表?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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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怔了怔,随即倒吸口凉气。
这个年代的三大件,那都是城里的说法,乡下别说三大件了,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屋子,就已经挺好了。
整个曹家洼,也只有大队长家里,才有一辆自行车。
至于戴在手上的手表,也只有几个人才有。
平常人家里,能有个大的座钟就挺不错了。
“朝阳,可真是发达了啊。”
……
马车上,徐二流子此时也瞧见了曹朝阳手腕上的手表。
“朝阳,你这手表哪来的?卖了熊胆买的?”
徐二流子凑到手表前,仔细瞧了瞧。
他上过两年学,还认识字,看着表盘上的上海二字,他顿时想到了什么。
“朝阳,这是好手表吧?我听说咱公社里,那刘主任就是戴的上海牌的手表,这可不好买了,还得托人托关系,快说说,你这是怎么买来的?”
“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曹朝阳拽起袖子,往表上盖了盖。
抬头瞧了瞧,他连忙道:“郭大爷,往东走,前边那就是我家。”
“得嘞。”
郭大爷赶着马车,立马朝着那边去了。
马上就要回家了,曹朝阳还有些兴奋。
他扭头刚想跟徐二流子要钥匙呢,就见这人哭丧着脸,眼泪都快下来了。
“徐二,你怎么?哭什么啊?”
“我怎么?你说我怎么了?!”
徐二流子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心酸得厉害。
送曹朝阳手表的人,他都不用细想,肯定就是隔壁知青点的朱琳。
哎呦,凭什么呀?
凭什么他都快三十岁了,还是个老光棍,连女人的手,都没怎么摸过。
曹朝阳可好,连手表都有人送,真是没天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