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邻居小伙伴二埋汰家,二埋汰见我左胳膊挂着绷带,笑话我说:“挂彩了,受伤了。让谁打的?咋打成这样?”
我说:“去你的,你才让人打了呢。”
二埋汰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去医院后院子里玩。那里能挖到野菜。”
到了医院,父亲在他的牙科诊室刚处理好我的牙齿。
医院的王院长过来跟父亲说:“老周,王县长过来了,他有两颗牙要修复一下。你接待一下。我去县里办事,卫生局有个会。好好给王县长诊疗一下。”
正说着话,一个中等个头四十多岁,面目白净,眉眼端正的男人走进了诊室,后面还跟着个身穿一身草绿色军服但是不带标志的青年男人。
我看见父亲同王县长握手,王县长微笑着说:“老周同志,早就听说你的修牙手艺在全县数一数二啊,也早想来你这看看,今天去镇里检查一下工作,牙疼病犯了。”
父亲微笑着说:“欢迎王县长,请坐王县长,我这就给您看牙。”
那个青年人对王县长说:“县长,我去外边的车里等您,您慢慢看吧。”
父亲对青年人说:“拜托您带一下我孩子。”
我跟那个青年人走到医院的院子里,我看见一辆绿色的汽车停在那里。
青年人将我抱上汽车,我问他这是什么车?青年人说:“这是军用吉普车,我是他的司机。”
我问:“什么叫司机呀?”
青年人说:“就是开这台车的。”
大约一个小时后,青年人领我去父亲的诊室,见王县长正手握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字,写完,让父亲看:“献丑了,我的字不如你的好。”
父亲说:“哪里哪里,我只是在练笔,字体不成熟,王县长您的字真是好呀。我就不客气地收藏了。”
王县长又写下一个电话号码交给父亲说:“以后有事到县城找我。以前只是听说你老周治牙的手艺好,今天一来,果然是真好呀,看,真是神了,我的牙不疼了,我还要赶回县里开个会,来日方长,有什么困难尽管对我讲,不要客气。再见。”
父亲和我加上医院的其他领导一同到院子里送王县长,王县长一一同他们握手告别,临上车前,王县长又向我们挥了一下手,转身上车,绿色吉普车呜了三下笛,缓缓驶出了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