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伱这样搞,不行啊。”
“你这样有点坏行情,以后大家还怎么收这种鱼啊。”
“搞这么高,你自己不赚钱,也不让我们赚。”
老张懒得跟他们嘴炮,不单把鲈滑给买了,还把李多鱼船上的其它鱼也都给清了。
紧接着,老张拿出一杆木秤,李多鱼跟他一起把鲈滑抬起来后,随后拨动了秤砣。
“125斤。”
而这些真鲷和黄鸡,老张直接统价伍毛收走,剩下的普通鱼统统两毛收走。
最终,老张掏出了十六张大团结来,一脸的肉痛递给了李多鱼:
“点好了,跟你做这笔生意是真的亏啊,你三叔李政发都没你这么狠。”
接过钱,简单点了下的李多鱼,笑眯眯道:“没想,你居然还认识我三叔。”
老张叹了口气:“在这个码头,你三叔的鱼几乎都是我收的,前几天,你三叔还跟你一起在码头运竹子呢。”
“这样说起来,咱也算是熟人了,还这么压我价格。”
老张略带尴尬笑道:“这行大家都这么过来的,等以后咱真熟了,就不会压你价格了。”
“不扯了,我得走了,不然鱼死了,我还真得亏本。”
老张第一时间把龙趸绑在了自己的渔船上,然后把那些真鲷、黄鸡什么的,统统倒到自己渔船的水舱里,火急火燎朝着榕城码头开去。
以前走货最盛的时候,像这种稀罕货,根本就不用拉到榕城去卖,县城的饭馆老板会过来收。
尤其那些内陆来买走私货的老板,以前没吃过海鲜,到了这里,都想尝尝鲜,且特别舍得掏钱。
那时候,海鲜生意非常好做,他们一边压渔民价格,一边高价卖给饭馆老板。
有不少人都靠倒卖海鲜盖起了新房,可自打上次大清洗后。
整个县城的经济就萧条了,饭馆关掉了九成,他们这些鱼贩子生意也难做了很多。
而像这种大鲈滑一年都见不到几条,算是稀有货,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他之所以敢出这么高的价格,是因为刚好有个亲戚,在榕城那家刚开的外贸酒店当采购。
前段时间,他那个亲戚就已经跟他透露了,只要是海边的稀罕货,酒店这头都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