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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扬扬的雪花无声的飘落,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白色,天地间一片孤寂,偶有远处驶来的汽车发出低沉的轰鸣。
城市中心的雪花稀疏了许多,圆顶尖塔的欧式建筑,四匹骏马并行的华丽马车,头戴插着鲜艳色彩羽毛毡帽的高贵女郎,一身合体燕尾服拄着拐杖的绅士,偶有满脸大胡子醉眼迷蒙的酒鬼歪歪扭扭的高歌行走在街头……
快到“伦多大酒店”的街道拐角处,暗红色的出租车飞快在行人稀少的大道上疾驰着。
满脸大胡子的司机见目的地就在眼前,乘客许诺的一千英镑就快到手,暗想今天手气真好,下班之前竟然宰了两个外国人。
突然一团黑影从街头横过,“嘎吱”一声来了个急刹,驾驶室车门打开,司机急匆匆下车,来到车头前,朝一个滚到在冰冷积雪街道上的流浪汉怒吼:“谢特,你他么的不想活了?”
后座车门打开,下来一位黄皮肤黑头发的英俊少年和一个黑黝矮胖的老者。
那少年操着熟练的外语道:“这位先生没什么大碍吧?”说着,伸手扶起了脏兮兮的流浪汉。
那流浪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酒气冲天,嘴里兀自嘟哝着听不懂的话语。突然他出手如电,一翻掌抓住了少年右臂,顺势一抡,将少年往积雪地面狠狠砸下。
眼看那少年就要被砸到地上,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少年身体仿佛装了弹簧般,双足在地上一顿,右臂一振,反将流浪汉粗壮的身体抛起,掷向了另外个方向狂奔过来的一个金发男子。
昏黄的街灯下,只见那金发男子一身黑色风衣,头戴圆顶风帽,脖颈处系着条暗红色围脖,脸上穿着一双黑色大头鞋,右手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小弯刀。
流浪汉在半空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准确无误的落在金发男子身上,将疾奔中的金发男子砸了一个趔趄。
出租车司机大吃一惊,这时他才发现,街道四处涌出了许多和金发男子一般装束的壮汉。
“哦,谢特,真是见鬼了,随便拉载的两个东方人竟惹来了剃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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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刚才那个流浪汉也是同一伙之人,这股势力可不是他一个跑计程车的能惹起的,不由得为刚才的行为感到一阵后怕,但此时就算不要车资,马上掉转车头逃跑也来不及。
这时,那黑黝矮胖的老者说了一句出租车司机听不懂的话语,身形一纵,犹如一只飞翔的大鸟般掠了过去。
只见得他身形展动不停,完全看不清他出手动作,但那些狂涌上来的剃刀党徒嚎叫声不绝,被扔的四处乱飞,重重的跌落在地,再也起不了身。
司机猛然听到背后也是重物落地声和哀嚎声不绝,回过头来,恰好见到那少年轻轻拍了拍双手,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服,而那些凶神恶煞奔来的剃刀党徒横七竖八摆了一地,个个痛嚎呻吟。
那少年见司机望来,露出一个微笑,说道:“还有几步路,我们自己走过去就行,这是你的车资。”说着,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递了过来。
司机战战兢兢的只抽了一张,颤声道:“这、这就够了……”说完,赶紧钻进了驾驶室,一踩油门,准备驾车离开。
“你们这是华夏功夫吧?非常棒!”临去时,司机朝少年竖了竖大拇指,赞叹道。
少年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想不到打一场架,竟给我节省了九百英镑,这场架的出场费还真挺高的啊!”说的竟是华夏语言。
这时,那矮胖老者也施施然走了过来,道:“林小子,这到底咋回事呢?怎么一来这个国家就有人对付我们?”
这两人自是从华夏远来的林宇和浮云子了,至于先天七子,则被林宇打电话叫人接往苏翔“翠屏山”去暂住。毕竟杭城离苏翔倒不是很远。
说起来,两人上飞机的时候还发生过一件趣事。他们的飞机票是林宇从系统里兑换的,当两人登机时,正好遇到前面一对夫妇被安保拦下,告知他们坐错了航班。
林宇神念扫过,发现那两人的机票座号与兑换的两张一模一样,所在区别只是那对夫妇的日期是次日。
此时听浮云子问起,林宇叹道:“我也是刚刚才踏上这方土地,从来没见过这些人,怎么知道咋回事?看来只得问问这帮家伙了?”
说着,慢慢朝地上摆了一地的剃刀党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