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吗?”

轻飘飘的三个字进耳朵里,谢知宴眉心一跳,呼吸微微发紧。

若是放在以前,他说不定都不敢动那个心思。

但是现在……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姿势,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他俯下了身子,直直地望进了盛新月的眼底,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盛新月不闪不避,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再次重复了一遍:“洗吗?”

话音才刚落下,谢知宴直接弯腰抄起她的腿弯,大踏步朝着卫生间走去,气息不稳道:“一起。”

温度刚好的水雾从花洒中喷涌而出,浴室天花板的灯光眩目,热气蒸腾着,连带着意识都好像有些被蒸得晕晕乎乎了。

沉重的吻落下来,水雾淋得人睁不开眼睛,只能觉得衣服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受到了莫大的阻碍。

湿了水的布料更加沉重,但是终于在动作牵扯间落在了地上,盛新月一脚踢开,不及回过神来,便被转了个身。

“你……”

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谢知宴在她耳边压着笑:“别看我,我害羞。”

盛新月:“???”

她之前在段嘉姝面前给谢知宴的辩护是对的。

不得已洗了三次澡后,盛新月躺在床上,身心俱疲地想到。

凉凉的尾巴钻了过来,亲昵地缠着她的手腕。

“又要干什么?”

她当即警惕地问。

谢知宴凑过来拥住她,吻了吻她的唇角,有些忐忑地问出了那个非常经典的问题:“还……满意吗?”

盛新月:“???”

她正要开口,眸光突然一顿,面无表情地说:“拿走。”

“啊抱歉。”

谢知宴默了默,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动作。

盛新月盯着他,指尖动了动,床头柜的抽屉自动拉开,一把剪刀悬停在两人之间,意思不言而喻。

怎么能这么冷漠,谢知宴要委屈死了!

盛新月才是那个拔什么无情的人!

但是受到胁迫,他只能离得远了一些,委屈巴巴地问道:“这个距离可以吗?”